又把自己戴着平安符红绳的左手伸过去,“苏秘书给我那天,我就一直戴着。”
今天她特意从心口上摘下来,戴到了手腕上。
棠悔点头,“那就好。”
“你摸摸。”隋秋天说。
棠悔停了片刻,像是有些怀疑自己没听清,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摸摸我的平安符。”隋秋天很认真地重复一遍。
“好吧。”
棠悔觉得她的心思简直干净过了头,便也十分配合地,摸了摸她的手腕。
隋秋天个子高,但骨架不是很粗的那种,手腕偏细,但摸起来肌肉很紧,皮肤也很滑。
棠悔的手一落到上面
隋秋天瞬间绷紧了。
像很迟钝意识到这种触摸所带来的亲密感,一下子变得很僵硬。
棠悔笑起来。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笑得那么开心,但她现在是真实的开心,因为隋秋天回到她身边,因为隋秋天还是会被她一碰就缩得很紧。
她摸着隋秋天光滑的皮肤。
找到那根细细的红绳。
顺着,攀下来。
手指挤进隋秋天很紧张、僵硬得像是猫爪一样努力分得很开的五根手指缝隙。
“好了。”她笑着说。
隋秋天缩在她的腿边,因为她的动作很害羞,高个子缩成很小一团。
久久,她才意识到她没有打算放开自己,但也没有很想要挣扎,像是意识到这点,她整个人缩得更小了,也很慌张地憋出一声,“嗯,好吧。”
-
很可惜的是。
过了大概两三分钟左右,棠悔就松开了隋秋天的手。
她要给围巾完成收尾工作了。看来这条围巾真的很重要。
于是。
隋秋天便右手握左手。
守在她旁边,眼巴巴地看她去织那条围巾。
大概出于某种心理作用,体温残留总是很久。
隋秋天沉默地坐了一会,觉得自己整只左手都已经不是自己的僵硬,笨拙,也不敢动。
她低着视线。
用自己的右手去握着左手手腕。
握一会。
左手五指分开。
她盯着空落落的指缝看一会。
又仰头,盯着棠悔看一会。
这种行为很古怪但幸好,棠悔看不见。
于是隋秋天胆子真的变很大,她变成很敢去盯着棠悔看的一个人。
不知道看了多久。
总之,房子里面暂时也没有别人过来,她的肚子也想不起来要饿。
“可以了。”那个时候棠悔说。
“什么可以了?”隋秋天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嗯?”棠悔把棒针收起来,又把膝盖上的围巾服服帖帖地折起来,大概是觉得她注意力很不集中,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,“给你的围巾。”
她说给你的围巾。
给你的。
给她的。
隋秋天不好意思地低了低脸,擦了擦手,哪怕手掌中心也并没有汗,“谢谢。”
“过来试试。”
棠悔大概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,又把膝盖上叠好的白色围巾展开了。
“好。”
隋秋天温顺答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