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么都还没有说。”隋秋天很慎重。

“好吧。”棠悔十分自然地过来挽住她的手弯,感受到她像触了电的机器人那样绷紧之后,她笑了起来,“所以你要选第二个选项吗?”

不知道是不是错觉

隋秋天总觉得,最近几天,棠悔不太爱用盲杖了,甚至也开始不太擅长使用盲杖,有时还会不小心踩空,因此受到很严重的惊吓。

棠悔本人对此完全不以为意。隋秋天却因此惶惶不安。

每次,当棠悔过来很信任地搀扶着她的手弯,她都立刻很紧张地绷紧腰背,而另一只手一定要空出来,垂在腰间,准备随时去搂扶棠悔的肩。

“怎么不说话?”棠悔再次询问。

“嗯,我暂时还没有想好,可以吗?”隋秋天抽出一点点注意力回答问题,眼睛却始终盯着棠悔的步子,怕她在楼梯间踩空,也怕她摔倒。

“可以。”相较于被许愿者的慌乱,许愿者棠悔表现得相当慷慨,“你可以在今天之前给我答复。”

“好的棠”

隋秋天下意识回应,下一秒钟与棠悔对视,又只好自己把话吞进去,变成一只鼓起腮帮子的木鱼,把话改成,“好的,好的。”

棠悔没忍住笑。

眼梢弯起来。

似乎是想来抬手摸摸她的头,“怎么那么傻”

可话没说完。

她脚步一崴,差点在楼梯上踩空。

隋秋天心惊肉跳,用最快速度去扶她。

腰间的手甚至已经搭在她的肩上。

情急之下。

她掌心用了些力道。

将像是要失去重心的女人整个肩都搂扶住。

发丝飘荡,呼吸急促。

鼻尖对峙。

心悸间隋秋天瞳孔放大,呼吸紧促,因为陡然间她看见女人在眼前放大的脸。

然后发现

她和她眼睫毛之间的距离,可能只剩下不到五公分。

她屏住呼吸,刚要开口。

结果下一秒。

棠悔将拖鞋牢牢踩在下一级阶梯。

而后抬起漆黑的失焦双眼,很是无辜地抬眼看她,“怎么了?”

隋秋天愣住。

低头,看了眼棠悔踩得牢牢的拖鞋,和质量相当好的木质阶梯。

抬头,看了眼自己覆盖在女人肩上的手掌,以及女人像是海波浪那般冲到自己胸前的卷发,还有女人近在咫尺、很好脾气注视着她的眼睛。

隋秋天像是被什么庞然大物咬了一口。

她迅速松开手。

将整只手都背在身后。

“棠”

她试图冷静,但看着棠悔像是完全没有责怪她的表情,很懊恼地掐了掐手指,说,

“对不起。”

她没有加上棠悔不准她加上的称呼,格外不习惯,在这个早晨也格外局促,低了低头,“我,我判断失误了。”

“没关系。”棠悔柔柔地说。她搀着她的手掌没有松开,掌心根部仍然贴在她绷得很紧的手弯上,触感像绵绵的糯米糖。她朝隋秋天微笑,“你可能只是太担心我了。”

应该是这样。

隋秋天没有为自己辩解,她不想让自己的情绪耽误雇主的事,便很快舒出一口气,很严肃地对棠悔说,“我下次会小心的。”

棠悔看了她几秒。

收回视线。

继续踩着楼梯往下走,“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?”

“是有一点。”

是在武校时养成的习惯,隋秋天夜里总睡不安稳。也是在武校时养成的习惯,就算睡不久,隋秋天也会在第二天努力不将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