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听说了吗，有个金发的贼人昨天闯进了皇宫……”

“金发？金发的也不少，前些日子一直在这晃荡的维克多家的小少爷，叫什么……奥索，他不也是金发。”

“不是，那个金发的是蒙斯国派来的，他是来皇宫窃取情报的。昨天啊，那么多人都没追上他，也是个有本事的。”

“喏，这个也是金发。”

街角的小吃铺子旁的俩人，其中一个拿出了一份时报，指着某处。

“他俩不会是同一人吧！”

这时第三个人路过，停下加入了他们，“他们就是一个人，皇宫已经派出重明大人去追他了，估计会有一场大战，”他突然压低声音，“偷偷告诉你，这是我在皇宫当差的侄子说的，这个金发偷走的是金乌石。”

“正如时报上写的，他的名字叫，落月。”

与他们隔了几个桌的位置上，同样也有两个人。宽大的兜帽遮盖着他们的面容。

林楠手中捏着茶杯，低着头，只能看到他扑闪的睫毛下掩盖着不知名的情绪。

坐在他旁边的黑袍人轻笑一声，“看，我说的是真的吧，他们最会歪曲事实了，时报，还有昨天的事，你明明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，在他们那里就成了罪恶的人。”

“有件事不对。”

林楠站起来说。

“什么？”黑袍人也跟上了他。

“你知道金乌石吗？”

“知道，金乌的心脏。”

“那你知道被关在地下室的神是谁吗？”

“神就是神，还能有谁。”

“那个神，就是金乌，但他已经没有心脏了。”

林楠突然用凌厉的眼神看向他：“你当初为什么要叫我去地下室，真正的目的应该不是为了让我看到那里有个初创冰灵的神吧！”

黑袍人身体一僵，他的步伐慢下来。

“是维克多叫你这样做的。”林楠停下。

“他想将祸水引到我身上，唯一的可能就是，皇帝根本不知道地下室关的是神，他以为地下室里的是金乌石，维克多骗了皇帝。”

“金乌没了心脏，金乌石自然就不在了，他可真是算无遗策。”

“这只是你的猜测。”黑袍人说。

“好，那我问你，你对你的哥哥，维克多公爵，现在是什么感情？”

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？”黑袍人先是震惊，随后反问道。

“这种又爱又恨的滋味不好受吧，让我猜猜，你们是谁背叛了谁？你以为你帮了他，他就会再回到你身边吗？”

看到他的无言以对，果真，那天花丛中看到的两个天使就是他和维克多。

奥索说的没错，这是两个疯子，恨透了对方，却又舍不得放开对方。

现在这种情况，还是去找奥索最靠谱，按照流程，是时候该去寻找奥索的记忆了。

“你还不能走，你忘了吗，你偷了金乌石，现在正在被追杀！”

“所以这跟你有什么关系？”

“……好，你肯定会回来找我的。”

听着这句莫名其妙的话，林楠第一反应是他又隐藏了什么。

“先说清楚再离开。”

无人的空地上，林楠挡住了黑袍人的去路，伸出握剑的手。

“……好吧，我是利用了你，但你知道离开这里的方法吗？这里对你来说，根本不是现实世界。”

轰然，周围的世界崩塌。

他们周围一片漆黑。

这里只剩下林楠，全是泼墨的黑，似乎又回到了中转站。

在这片漆黑中，逐渐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，林楠向前走去，伸手贴住了他伸出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