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巧外面又打起了雷,谢初尧脸色有些黑。
我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房间里的灯骤然熄灭。
头皮有些刺痛,我扭动着远离他。
「别动,姐姐,头发缠住了。」
这人寻常懒倦的时候不觉得,欺身逼近时,便连气息也变得格外危险,「姐姐,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?」
以他的聪明才智,估计早就发现我读心术漏出的端倪了。
感受到腰间手的温度,我老脸一红:「谢初尧,你变态。」
他淡淡「嗯」了一声。
「我是变态。」
「那你老实点,别乱动。」
我身体僵了僵,下一秒,呼吸就被掠夺。
亲完,这人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,埋在我的脖颈处蹭了蹭,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。
「姐姐打死我吧。」
「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。」
26
谢初尧来的第六天。
狗都烦。
门外大黄每次见到他,都疯狂叫唤。
最终,在谢初尧充满杀意的眼神下,大黄被镇压。
他脸皮也愈发厚。
大晚上溜进我的房间,要晚安吻。
说没有晚安吻他就会失眠,失眠了就下去和小一小二小三玩。
一想到满屋子小鸡逃命时发出的痛苦的哀嚎,我的眉心跳了跳。
我在他唇上亲了亲。
他故意拖着腔调,闷声低笑:「晚安。」
27
隔日一早,谢初尧久久没有起床。
房间里,他安静地躺在床上,脸色有着异样的红。
「谢初尧,你醒醒,你生病了。」
他握住我的手,低声道:「姐姐别怕,我身强体健,睡一觉就好。」
这病来得怪。
一上午过去,他的温度降不下去一点。
村里医疗水平有限。
情急之下,我拨通了谢母的电话。
将人送去京市医院后,做了全面检查,却没有得出什么结果。
谢初尧依旧昏迷不醒。
谢母哭得泪流满面,向我讲清楚了这个所谓「挡灾」一词的由来。
谢初尧幼时,谢老爷子带着他去常去的寺庙祈福。
老住持看了谢初尧两眼,便道出一句:「此子虽生不凡,其性凉薄,有杀孽,难逃命劫。」
说着,给了他一串珠子。
谁知,伴随着被扯断的珠串落地的声音,当初年幼的谢初尧笑了笑,眼底一片阴冷:「老秃驴,再瞎说,我撕了你的嘴。」
谢爷爷愣住。
老一辈的人,自然将老住持说的话放在了心里。
尤其是谢家这种根深蒂固的豪门,有着属于自己的信仰。
长辈们也确实发现了谢初尧与其他孩童的不同。
他冷漠薄情。
别的孩子会因为宠物的死亡而哭闹,而他可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宠物走向马路,处于危险的车流中。
他只是淡淡评价:「不听话就要付出代价。」
谢家是商人,自然重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