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开！别他妈碰我！”

谢归把他的手甩开，又缠上来又甩开，直到蒋寻把他禁锢在墙面上，压着他动不了。

谢归的手动不了，腿脚乱踢。

蒋寻的脸离他很近：“你能不能听我说。”

“听你说什么?说你喜欢男的?蒋寻你能不能别害我啊！看着我算怎么事?看着我算怎么事！”

“我说过，我喜欢你。”

“我求你放过我吧！”

这一声有回响。

这窄窄的地方，只能容纳两个人肩并肩。关上门，好像怎么乱喊乱叫都不会有人发现他们俩。

谢归挣扎地有点累了，最后一声更是用尽力气。

门外就是人行道，邻居都是认识他很久的人，谢归的呼吸在抖，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，不想让任何人察觉蒋寻对他的心思。

应该忍住的。

蒋寻的肢体带来热源，肌肉碰撞，两个人都校服都不再端正，谢归的脸上冒汗，发梢挡着眼睛，甩到睫毛中间，他试图平复，但蒋寻的声音很哽咽。

“我受不了，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………………”

他的鼻尖抽动了两下，眼里开始蓄泪，一滴一滴砸进谢归的衣服里，蒋寻把下巴慢慢磕上他的肩，耳垂相贴，交颈呼吸。

蒋寻贪恋地蹭着他耳侧的发，把住他的手不敢放松，生怕下一秒就会被谢归推开，然后永远离开这抹温热和他的香味。

他的心跳贴过来，震着谢归的胸膛，耳边是蒋寻的呢喃乞求，滋味很苦涩。

“我求求你……不要和她们待在一起…………”

谢归知道这是错的。这是不允许的。这是见不得人的。

但他被蒋寻的泪砸得很难受。

被他靠近的半边脸很痒，谢归的气过了，道：“你能不能认清现实。别那么执着行吗?你分得清什么是喜欢吗？你说的上自己为什么…………喜欢我。也许一切只是你的新鲜感。”

身上的触感消失。蒋寻放开了他，这次谢归没走。

“我很清楚。第一次见你，感觉我上辈子爱过你。我的眼睛轻而易举被你吸引，让我看不见任何东西。我知道我喜欢你。”

第一次见面，他的第一眼。

气温很高，心跳很快。

就那两秒，蒋寻的视线再也移不开了。

谢归看着他，蒋寻的眼神好像从来没变过，他想躲，蒋寻又拽住。

蒋寻说情话的时候特别认真，那双眼睛好像为你而生，让人情不自禁想靠近触碰。

谢归终于知道为什么他那样讨厌蒋寻的视线落到他身上。

那个晚边，两人最终还是不欢而散。

魏子颉第一次一节晚自习一句话都没和他说。

三个人都缄口不提。沉默地在身边筑起高墙。

下课，吵闹声惹人心烦。外面是怕黑乱叫的树，耳边是凳子踢踏。

魏子颉一向不是忍得住的主。

“大龟，到底咋回事，我实在想不明白。你和蒋寻…………”

“你想多了。我们俩能有什么。”谢归紧急避险，笔下抄写的文言文工工整整，似是一门心思都花在了那上面，一节课却只抄了两段，写一行要发好久的呆。

魏子颉近距离看着他。自己非常迫切地拢了过来，谢归头也没抬。但看得出，他脸色不太好。

魏子颉当然信他说的，他肯定相信谢归。

“那蒋寻……真喜欢男的?”他问的声音特别小，魏子颉得确保不会让蒋寻的秘密流出去，同时他确实好奇。

居然一点看不出来。

如果今天没有在那里听到蒋寻说，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