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奶回去了，你带着小蒋回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了……我正好开车去镇上办点事……”

他爷说完，谢归丢下钥匙就拽着蒋寻赶紧往回走。摩托车经过两人，谢老头干瘦的背影消失在两人面前。

回去的路走小路大概五六分钟，水滴砸进泥地，脚印一前一后。

谢归挺不好意思的，要不是蒋寻被他压在身后，可能也不会身上全湿，自己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完好无损。

兜风也没兜成。

油菜花开得正好，就近路边，他随手拽了两只人家地里种的，捏在手里掐，指甲陷进花瓣，谢归开了口。

“等我成年，我凑钱买辆摩托车，到时候带你骑。”

蒋寻应道：“好啊。”

谢归又想去他成年可能要等到过年，那买车的话最快也要明年了。蒋寻估计住一个学期左右就走的话，大概率是没法一起骑车了。

所以他特地补了一句：“不过你那时候应该回去了。”

蒋寻又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
“那就没办法了。”

金黄的一片，生长地差不多高，齐平在大腿的位置。高挑的两个人，他仰着脸，他低着头，青春的朝气比盛开的油菜花还要蓬勃万分。

缘分如风，吹哪算哪。

人生也许就是一桶签，伸手时也生了答案。而答案躲在竹筒里，竹筒藏在人心里。

你看不清心，也摸不到答案。

“奶！”

谢归手里捏着一团黑色，光着身子，裂开一点门缝，朝外面大喊。

走廊久久没有动静。

“奶！”

“……”

谢归把那东西丢一边洗衣机盖子上，把短袖短裤套上，空着档正要开门，蒋寻的身影出现在门前，他隔着门问：“怎么了?”

怎么了?

谢归拉开门，把发懵的人拽了进来，门框比较矮，蒋寻弯腰低着头，门在他背后被谢归伸过去的脚踹上。

“你是不是穿我内裤了?！”他捏着他小臂上的肉，咬牙切齿：“你在我前面洗！肯定是我奶收错了！这条黑色的我敢肯定不是我的！”

蒋寻跟随着谢归的目光，落在白色洗衣机上的那一小叠黑色布料上面。

薄薄层层湿意弥漫，温度比门外高不少，他刚洗过澡的皮肤白里透红，湿发潦草地耷拉着，发梢的水滴到长睫上，谢归眨了一下眼，甩开他的手扒向蒋寻裤腰带。

“你等等！等一下谢归……你别急，等会……”蒋寻手忙脚乱地挡，又不敢喊得太大声。

谢归又气又急，他还没有把内裤给别人穿的习惯！神经病啊！

两个人难免碰到头，蒋寻一边退一边躲，外面的裤子还是难免被谢归抓下来不少，露出里面黑色的内裤边。

他红了眼，一心只想着自己的内裤，昏了头了，下手没轻没重：“踏马的就是我的！你还我内裤！你m的cao……”

狭小的空间，鼻间的水汽和加重的呼吸，还有谢归胡乱蹭上他腰腹和胯间的手指，身体摩擦间，一把火从脖子烧到了他耳垂，火苗一簇簇爬上脸颊，眼尾。

内裤被扯下来半个角，露出结实白净的腹斜肌，内裤边堪堪遮住胯线边缘。

蒋寻急了，嗓子里溢出来又哑又羞的低音，比那呼吸还烫人。

“别扯了！别拉，你听我说……不能扯！”

他扣着边边往上提，背已经贴到门上，谢归管他三七二十一，杀红眼了，他越提谢归就越拽，两个人手上较劲。

“咚！”

很大一声。

蒋寻闷哼出声，痛苦地在他面前弓下半个身体。

谢归终于暂时恢复理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