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章(2 / 2)

把这一页翻了过去压着,露出崭新洁净的另一面。

在上面一笔一划写下:月浅灯深,梦里云归何处寻。(出自清·纳兰性德的《采桑子·明月多情应笑我》)

寻字写完的时候,他心尖一颤,侧目看向蒋寻望着黑板的侧脸。

玛德,怎么还有他的名字。

谢归把这页撕下来,揉成纸团,丢到后面自己和魏子颉课桌中间的地上。

数学课下课后,谢归马不停蹄地双手高举凳子打道回府,顺道顺走了蒋寻抽屉里上次剩下的棒棒糖,拿的水蜜桃味的。

如果问他为什么这么着急,笑死,蒋寻真是好为人师,居然要给他讲题目。

空间逼仄也就算了,还要接受心理和精神双重折磨。他不愿意。

谢归嘴里咬着糖,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,在纸上黑笔素描魏子颉的侧脸。

真是下笔如有神,抽象又大胆。魏子颉看了一眼后表示不敢恭维。

“对了,我想起来一件事情,早上听我妈在那说,还和你有关来着。”

魏子颉突然说。谢归在他脸上画了个叉叉,把糖顶到左腮,左脸鼓起来个小球。

“啥呀。”

魏子颉神秘兮兮地凑他旁边:“我听我妈说,昨天有个女的上你家要拿刀捅你啊?吓我一跳,以为你被捅了。”

谢归在纸上画了一朵花。“啊,嗯,我说你大早上在我身上看来看去看啥呢。”

“你知道不。”他声音越来越小:“我妈说那女的儿子昨天半夜三点多的时候……死了……”

谢归笔一停,惊诧地看着他,有些不可置信地重复:“死了?”

“是啊,流浪汉捅的,我也没听清是说为啥,反正大早上的,要给她儿子发丧,家里挂了白,人也变得疯疯癫癫的,天刚亮拿着菜刀四处找那流浪汉,没找到呢……我妈让我提醒你,小心点,万一再来找你呢?神经病杀人不犯法的!”

魏子颉说着忧心忡忡,满面愁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