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论是什么,我都不需要你替我受着!”
谢归再一次挣开他的手,回身直视他:“蒋寻,我不想欠你的,如果那块砖头砸我头上就好了。我就不用觉得愧疚。”
蒋寻迫切地开口:“你不需要愧疚……”
“嘁,少自作聪明可以吗?你这傻子,特别喜欢交朋友?你真的,蠢得让我很讨厌。我不会和你成为朋友。懂吗?”
谢归拿出手机,把剩下的3200块钱当蒋寻面都转给他。
“这是我给你的医药费,总而言之谢谢你,从今天起互不干扰。你做好自己的事情,保证好自己的人身安全就行了。”
第11章 惊吓
谢归那迫不及待划清界限的样子让蒋寻捏紧了拳头。
“行。”他说。“那用别的办法好了。”
蒋寻突然眼神发冷,一把扯掉额头的纱布,拿起摆放在一边的铁皮摆件就往伤口上狠狠砸下去。
那动作毫不留情。
谢归被惊地说不出话来。
擦了药伤口再度涌出鲜血,流得又凶又急,血痕瞬间划过他半边脸,滴落到胸口的衣服上,洇出艳俗的花来。
他在谢归面前痛的弯下腰来,眼睛半睁着,唇瓣唰一下没有丝毫血色,缓了一会,才默默地把摆件上的血迹在衣摆上抹干净,摆回原地。
蒋寻抬起眼皮,血红色如丝线般滑动的珍珠雨挂在脸侧,灯光打在面中清清楚楚,五官暗含妖冶。
“现在你不用愧疚了。”他说。
谢归的嗓子滑进了胃里,脸上失了颜色,双腿迅速给身体传递小溪涌动的失重感。
他睫毛轻轻颤动着,满脑子的细胞叫嚣着。
“……你简直是个神经病。疯子。”
谢归一瞬间不敢乱说话了,他不确定蒋寻这个疯子还会当着他面干出什么聪明事来吓他。他没办法保证蒋寻不会失手折腾残自己。那样的话和他也脱不了干系。
伤口太深了,斑驳着半边脸都散发着阴狠的血腥味,谢归看了眼惨不忍睹的伤口,赶紧拿纱布替死死他摁着,蒋寻发出几声闷哼。
没办法,只能打车去医院看了。
将近凌晨十二点,街道黑了一大片,医院又空又大,消毒水的刺鼻味道全方位串袭。
谢归坐在长椅上发呆,不知过了多久,蒋寻出来,额头上缝了三针,换了新纱布包着。
一共花了274元。
两个人又打车回去。
谢归已经很困了,身心俱疲,回到家刷牙洗脸完,眼睛里湿润起来,哈欠不断。
正要关灯,门在此时被敲响,谢归穿着睡衣睡裤不耐烦地拉开门。
蒋寻站在门口,手里捧着叠好的校服。
“洗干净了,还给你。班长说新校服到了。”
谢归接过来,沉默地关门。一只修长的手抵在门上。
他朦胧的眼睛看向蒋寻,对方问:“我们还是一起上下学吗?”
谢归急着睡觉,又不想惹他,只说:“随便。”
蒋寻这才把手放下,跟他说了句知道了。
第二天被闹钟吵醒的时候头晕目眩,谢归感觉自己正在死亡边缘徘徊挣扎。
蒋寻在一楼等他,谢归没多说什么,他困的只想睡觉,匆匆忙忙出门,打算上教室补觉去。
一个上午,那叫一个天昏地暗。
睡饱了,也饿醒了,刚好放学十分钟。
“走,吃饭。”
谢归走出后门,魏子颉跟在他旁边,谢归问他:“你怎么不叫蒋寻。”
魏子颉讶异于他转变如此之快的两副面孔,十分不理解:“不是你说你不喜欢他吗!他不是和你没关系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