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食入肚,狗来了也有三分豪情。
谢归有一群热情的朋友,几个人问东问西也没聊几句,顶多一起吃了个饭的关系,直接划分成为熟人。
可能有和谢归是亲戚的这一层关系,因为是谢归的表哥,大家都刻意去亲近或者照顾他。
谢归本人却并不这么认为。
对于凭空冒出的从来没见过的只认识一天的表哥,老觉得别扭。
他并不想和他很熟。只限于出于礼貌的关系。
仅此而已。
易拉罐立在桌子上,左一堆右一堆,不带骨头的吃光了,带骨头的一盒鸭架、鸭翅却没怎么被动过。程颂和魏子颉讲了好多金英的历代故事,还有他们四个人高一的事,两人一唱一和,蒋寻好几次笑出了声。
魏子颉又拉着谢归:“大龟你记不记得,就上学期,程颂要住校外,他妈让他住校那件事?”
程颂觉得可丢人,自己都低下头笑。
魏子颉接着说:“他找他那个老姐夫假扮他爸去骗老张哈哈哈哈哈哈,他那姐夫蠢的要死。”
程颂吐槽:“对啊,问他什么都不说,一脸呆样,又胖又矮。胡子还那么丑。”
刘文除想起一群人在办公室外面偷看。
高一那个班主任姓张,也矮矮的,带着一副方形的黑框眼镜,眼神很犀利,普通话至少比周聪难听懂四倍。
土普话。
盘问他那个姐夫的时候,老姐夫一个字说不出来,称颂急的骂娘,咬牙切齿在外面低声输出。
“玛德,教了半天怎么说,现在一个屁放不出来。”
最后当然还是被发现了,老张给程颂的妈妈打电话告状,他姐过来把他训了一顿。
程颂住校住的可烦了,气急败坏当他姐面说要去跳lou。
老张知道了。
谢归添油加醋又去老张面前,假装很焦急的告状,说称颂偷偷买安眠yao。
魏子颉笑死了,拍着谢归的肩膀:“后面老张把你被没收的手机不是给你了?还让你看着程颂,有事情及时联系他,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你连他手机号都没有!”
谢归说:“那他后来也没问我要不是。”
那样闹了一通,程颂他妈妈还是妥协了,让他继续走读。不过被鞭子伺候的好一顿。
谢归也得了个便宜,被没收的手机不费吹灰之力又要了回来。
程颂也接着说了几个他们以前的事,蒋寻不知道听没听进去,他们笑他也陪着笑。
谢归总觉得他笑得有点假。
喝到下午六点,几个人打起牌来。
易拉罐都空了,歪七扭八被扫到一边,有两个滚到地上,被人踩了一脚瘪下去。
瓜子壳撒了一地。
五个人玩斗地主,农民输了问真心话,地主输了大冒险,一轮结束输的换人,又开始一轮。
谢归和蒋寻、程颂三个人先玩的第一局。
程颂拿了地主牌,谢归蒋寻两个农民。
“飞机。”
开局,程颂就丢了一堆牌,来了个开门红。
两个人要不起。
他又出了两个三带,一个对子,两人才有出牌机会。
程颂还剩四张牌。魏子颉佝过去看了一眼,刚想喊出来泄牌,程颂直接一个泰山压顶,把他死死按沙发上。
“泄牌是儿子!”
魏子颉被他抵着脖子,喝了酒的脸本来就红,这会更加红了,笑不出声来。
程颂拿牌给了他一巴掌,才坐回去。
后续是,程颂赢的毫无悬念。
真心话。
程颂眯着眼,盯着谢归邪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