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?维长?长?地吐出口气来,在椅子上低着头坐下了,一只手捂着脸。两个人?都沉默着。过了一会儿,等呼吸渐渐平稳了,他看卢玉贞关切地望着他,想开口说什么又不敢说的样子,笑道:“别看了,我没什么的。倒是你,伤在哪里?了,快给我瞧一瞧。”

卢玉贞就转过身去,自己把背后的衣服揭开了。一整个背都泛着淤青,棒伤的痕迹横七竖八,是吓人?的紫红色。

方?维咬着牙道:“你为什么刚才不和我说,我差一点就……”

她脸都红了,低着头不说话。

方?维拉着她的手,在手里?摩挲着,轻声道:“我不是一早就告诉过你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。你不舒服就直接说,我不是一定要……那样,更不想你强忍着跟我……”

卢玉贞窘迫地把脸转向一边,脸上火辣辣的,“背上实在是有点疼,我不是不想的,大人?,你相信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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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?维笑道:“那就今天不是时候,还是等我回来再说吧。你放心,横竖日?子长?着,也不急于一时。你自己也在心里?想清楚些?,究竟想还是不想,毕竟我是个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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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玉贞道:“我想的很清楚了,大人?。”

方?维给她把被子拉过来盖上了,叹了口气道:“我绝不会因为这个,就待你不一样的。本来有没有,对我也不是十分要紧。也别因为昨天晚上的事,觉得亏欠什么。”又笑道:“你那里?已经伤了,也很不方?便,要不要我给你擦点药。”

卢玉贞把衣服放下来,摇摇头道:“这种伤很刁钻的,从外头擦药油什么的,一般没有大用?,自己养几天就好了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方?维隔着被子拍了拍她的肩膀,笑道:“你自己是大夫,心里?该是有数的。有用?的到我的地方?,就照直说,我一定得照顾好你,谁叫你如?今是我的千金大小姐了呢。”

说到最后这句话,他嘴角带笑,竟是十分俏皮。卢玉贞听明白了,也笑了出来,“大人?,您这真是……”

方?维笑道:“你再歇一会吧,我在这坐着,等你睡了再走。”

卢玉贞趴在床上,把脸埋着,不一会儿,轻轻地问他,也像是自言自语:“我错了吗。”

方?维听了,忽然心酸起来,没有回答,只淡淡地说:“快睡吧,好好养着。别多想了,有我呢。”

过了一阵子,见她睡熟了。方?维俯下身去,将被子给她整了整,轻轻地答道:“玉贞,你没错。你要的公道,老天不给你,我来给你。”

他回到堂屋里?头,从墙上把那把龙泉剑摘了下来。雨已经停了,月亮从云层里?钻了出来。他手里?持着龙泉剑,走到院子里?,在石凳子上坐下了,右手使?劲,仓啷一声,拔剑出鞘。

月亮照在剑身上,清冽的寒光反射出来,照着他的眼睛。他从袖子里?掏出一块布,细细擦拭着剑刃。干枯的血迹,有他自己的,也有别人?的。

他望着剑刃上倒映出的一小团柔和的月亮,出了一会神,轻声地说:“是时候了。”

等擦干净了,他又郑重地将宝剑入鞘,捧在手心里?,望着黑暗的虚空,一字一句地道:“现在我们来斗一斗吧。”

报备

方维敲了敲黄淮外宅的大门。门房开了一扇小门, 见到是他?,立时满脸堆笑道:“方公公,这可有段日子没见您了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方维笑道:“这阵子我在宫里有事忙着, 便不?常来, 劳您挂念着。”又问:“督公可在?”手里便递上一封银子去。

门房悄咪咪地伸手接过,揣在袖子里,笑道:“在的在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