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他一个。

他站起身来,整了整衣服,把高俭也拉了起来,这一瞬间他他们达成了最深的和解,“二哥,其实当年,你托人带给我的信,一开始我收到了,我没有回信。后来我去了兴献王府,就没有再收到了。”

高俭拉上方维的手,他很想说点“这些年来我知道你恨我”之类的肉麻话,但是话到嘴边,只吐出来一句“我很高兴。”

方维捏一捏他的手,眼眶有些热了,道:“我也很高兴。”

高俭出了偏殿的门,又恢复了傲然的神情,笑道:“我听到你要来,吓了一跳,幸好你不是来办税的。”

方维道:“办税这样的肥差,自然有司礼监的红人上赶着求过来,我这样的万年闲人,能摊上一趟公差,已经是不容易了,又是这么一当子急差,李孚着急上京,想多留在南京几天跟二哥你吃顿饭都难了。”

高俭道:“怪我这些年总在外面跑着,上京也是得等两三年看看有没有机会了。”他伸出手指按一按太阳穴,“只是李孚这个人不是好相与的,当年我也曾放低身段想与他结交,软的硬的都试了,他都不接翎子,本来我动了真气,差小的们在外面一打听,别的堂官他也不来往的,这么看起来倒是个真迂腐,我也就没怎么样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