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下的不对。是在下府中的爱妾得了急病,一时情急,才?连夜请蒋太医来我府上诊治。”又指着卢玉贞, “这位姑娘确实只?是一位朋友的丫鬟, 因略通些医术,故而也一起请了。”
蒋夫人见了礼,转头?看了看了卢玉贞两眼, 又看向蒋济仁。蒋济仁苦笑道:“娘子,事实的确如此。我与这位姑娘, 素丝无染。”
蒋夫人点?了点?头?, 道?:“那便是妾身愚鲁不明, 有所误会了。只是外子是太医院的医官,行医需有宫内谕旨,或是太医院的官印行文。陆大人这样?,似乎于理不合。”
陆耀又拱了拱手,柔声?道?:“在下与蒋大人一向交好, 情同手足,因家中爱妾病重,在下心忧之至, 实在是逾矩了, 心中惭愧,请夫人海涵。也有累蒋大人, 俯赐良剂。”
蒋夫人道?:“既是外子与?大人有兄弟之义?, 自然是应当替大人排忧解难。不瞒大人, 妾身亦是杏林人家出身, 虽未曾习得医术,但问诊制药上的事情, 耳濡目染,也勉强懂得一些。陆大人内眷抱恙,妾身也当前去探望,以全?通家之好。”
陆耀听了这话?,一时难以应对,便看向蒋济仁。蒋济仁站在后面,亦面有难色道?:“娘子,我与?陆大人日常交好,现正?是深更半夜,我便从他府上后门进?入,也不打扰。你若是去了,陆夫人自然要起身与?你陪坐,倒叫他阖宅不得平静。”
蒋夫人叹了口气,看着他道?:“相公,我们蒋家供职太医院,到你已是三代。你可知你这一双手,担系着全?家上下百十余口的身家性命。你便是到了陆大人家中,人口众多,不免有些行迹落在些什?么人眼里,到时候参你一本?,随驾期间擅离职守,我们娘儿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蒋济仁听得脸色发?白,待要说些什?么,又不好再辩解,只?呆立在当地,不言不语。陆耀在旁看他夫妇情景,料此番已是无法挽回,便拱手道?:“夫人说的句句在理,是衷心之言。在下情急冒失了。这便护送蒋太医回西山。”
他叹口气便要转身,旁边却有人道?:“陆大人,便让我去试试吧。”正?是卢玉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