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田鸡肉,田鸡便不可得,蟾蜍也是一样的。”

说完冲卢玉贞挤了挤眼,卢玉贞会?意,也笑道:“以前在我们乡下吃这个也是常事,我从小就会?弄,剥了皮将肉生炒了,十分美味,保证大人?满意。”

方维听了,脸又有些发白。蒋济仁大笑道:“不是我不想在此处吃饭,只是过几日万岁爷要到?西山祈雨,太医院自然要随行,随身药物也要清点,便不能在你家多留了。”又客气了一番,便提着布袋子走了。

谜语

卢玉贞将石桌子仔仔细细擦了一遍, 招呼方维过来:“大人,这上面我都擦干净了,坐罢。”

方维这才坐了下来, 笑道:“我屋里的香饼香炉什么的, 是你买的?”

卢玉贞点点头,笑微微的,像是问?他?喜不喜欢, 他却道:“我是个苦出身,一贯朴素过来的, 平生最不爱弄这些富贵陈设, 以后便都不用了。”

卢玉贞嗯了一声, 低下头,又道:“是我昨天在街上买的,大人,都是便宜货,不花什么钱的。”

方维看她的样子略有点失望, 笑道:“正要跟你说个事儿?。”便把五两银子拿了出来,往桌子上一放。

卢玉贞被唬了一跳,道:“大人, 这是?”

方维道:“宫里给的赏钱, 我左思右想,近来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, 给你拿着罢。”

卢玉贞一个劲地摇手, 推辞道:“大人, 这个太?多了。”

方维道:“我原是没有怎么算过, 现在想想,家里连大人带孩子, 光是吃饭也不少花钱。”

卢玉贞扑哧一声笑了出来,道:“家里头就都是狮子老虎顿顿吃肉,一年也吃不了这么许多。再说你们又?不是天天在家吃饭。”

方维指着正在读书的郑祥,小声道:“他?俩半大孩子长得快,衣服鞋袜,破了要补,小了要换,宫里一年发两套衣裳,也是不够。我平时不留心这些事,你便操心得多些。”

卢玉贞道:“既如此,大人便用剪子切了这个,给我半两一两的,我回头换成钱,平日里扯个布买个针线,也好?用。”

方维道:“家里没有剪子,你改天再上街的时候,叫银号的给你换了罢。只别到小摊子上换,当心给你掉了包去。”

卢玉贞仍是摇头道:“到底是太?多了。”

方维道:“给你你就拿着,你不是在学针灸,蒋大夫那套针,都是请匠人专门打的。你比不了他?,便到好?点的药铺里,自己买一套现成的,留着使用。平日里你抓药、置办那些书本子、笔墨,也是一笔花销。再说你二十来岁年纪,总这样素净也不好?,买点花儿?粉儿?的,做个衣裳。”

卢玉贞听?了这么一大套话,有点害羞,又?有点窘迫,便伸手把银子接过来,笑道:“大人便不怕我拿着这个钱跑了。”

方维听?了,反而?苦笑了一下,点点头道:“若是有更好?的去处,那也很好?啊。”

卢玉贞听?了这话,拿着银子的手停下来,一时收也不是,放也不是。方维便笑了,向外推一推手,示意她收了。

端午刚过,盼望了一个春天的雨还是没有下来。暑热渐渐地近了,方维从外面迎着风走了一路进宫,出了一身薄汗,脸上和脖子上都落了一层灰土。他?去住所仔细洗了洗,换了衣服,才敢到文?书房里来。

到了文?书房,人员熙熙攘攘一如往常。他?跟几?个值守的写?字交接完毕了,又?坐下来看这两天的折子,弹劾高俭的名?单上,又?添了翰林院的几?个编修。河南巡抚的奏折上,请安之余,上奏连日大旱遍及全省,禾草皆枯,洛水深不盈尺。方维将要紧字句摘要下来写?在笺上,连同?奏折一起交给小宦官,命他?报陈镇和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