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竟是口出悖逆之言,实?在是听不得。现下圣上专等着我去回话,我见?这程若愚的话里话外,牵扯宫里的事?甚多,自然不敢擅专,特来请老祖宗的示下。”便躬身将誊录递了上去。
陈镇扫了他们?一眼,翻着看?完了,沉吟道:“这种悖逆不堪的言语,如何能够污了圣上的耳目。况且这只是他一家之言,又无佐证,到时候又是一桩无头的公案。”
黄淮道:“老祖宗说的极是。圣上日理万机,现下南北战事?都正?是吃紧的时候,怎能再为些茶叶活鱼的小事?,连累圣上忧心。”
陈镇道:“也有道理。既然如此,便得想个法子。”默思了一阵子,招手叫方维道:“你过来。”
方维行了礼,走到他桌子前?面。陈镇将案上的笔墨纸砚推到了另一边,指着道:“你就在这写罢,照我说的意思写。”
他又喝了口茶,一字一句地道:“便说江阴原本富庶,近年来,因倭寇滋扰,商贾稀少,民生?凋敝。倭寇动辄掳掠杀人,抗倭所用军需粮草,多有短缺。程若愚因连日筹措军饷,疲于奔命,不留心记错了贡茶的时限,被高俭申斥,故而作歌以泄私愤。数月以来,他已?知辜负圣望,追悔莫及,惟愿圣上开恩,免他死罪。”
方维听了陈镇的话,心中已?有主张,沉吟之际暗暗打了腹稿,吸了一口气便提笔写来。陈镇与黄淮一左一右,看?着他一气呵成,连贯通达,暗暗点头。过了一盏茶的工夫,方维便写完了,双手呈送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