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。”

方维苦笑道?:“我说的是实在话。咱们?两个,也没什么藏着掖着的。这些?日子,多亏有你,我慢慢放开了些?,只是终究……”

他说得很平静,卢玉贞却笑了,从头上?拔下来一根簪子,在他眼前晃了晃,笑道?:“大人,你刚说没什么藏着掖着的。这簪子的事,你还没细细跟我讲呢。瞒得我也太狠了点。”

方维看了一眼,见是自己送的那根梅花金簪,愣了一下就摇头:“玉贞,你也太聪明了,这又是怎么知?道?的,难道?是二哥……”

她叹了口气道?:“我原来也没想那么多,只是我今天去金铺将头面定了,又从我的首饰里挑了个好看的金钗,让他们?照着打一根,给方谨准备着。正?好金铺的工匠也在,闲聊了两句,他就说我头上?的这根簪子有些?年头了,大概是二十多年前京城流行的样子。”

方维将簪子拿在手里,转来转去地盯着看了一阵,又望了一眼墙上?的宝剑,笑道?:“告诉你也没什么。这原是我干爹当年给我们?的东西。”

她茫然地看着他,他就接着说道?:“我干爹人才相貌都是一等一的,想要结亲,也不是难事。宫里宫外不少人来说,只是他大概心里有个人吧,一直都不松口。他床头有个匣子,我有一次好奇,就抽着看,里头大概有十几根簪子,许多花样。二哥跟我说,有许多年了,快过年的那几天,他就买一根放在这匣子里,也不再动。春天带我们?去庙里求平安的时候,他就单独供盏灯。他写名字的时候,每次都打发我们?出去,所以一直不知?道?是谁。”

“后来有一年,他忽然不再供那盏灯了,二哥偷偷说,那个人大概是去世?了。到了过年的时候,他就把?我们?两个叫过去,将匣子开了,让我们?一人选一根。他很郑重地说道?,要是我们?以后找到真心喜欢的人,就当是件信物?。我们?俩都一眼看上?了这根梅花金簪子,我一心要拿,二哥只好另外选了一根蝴蝶钗子。后面我就一直带着它。”

她听得怔住了,过了很久才慢慢说道?:“大人,你当时只说是平常物?件,在外头买的。我根本不知?道?原来这样金贵。”

方维将簪子在手里掂量了一下,笑道?:“这东西,按金子算,也不怎么值钱。我也没撒谎。”

她就叹了口气道?:“怎么好按金子算呢。我万一保管的不好,丢了怎么办。”

他就笑道?:“干爹性子潇洒,总叫我们?凡事不必拘泥,更不必挂念这些?死物?。他的东西,我看得珍贵,可是再贵重也没有人贵重。你若是觉得它贵重就不敢戴了,那也不是他的本意?。你明白这份心就好了。”

她点点头,忽然笑了,指着他头上?道?:“还好我给你买了这根白玉的,凑成一对刚刚好。”

方维道?:“所以是咱们?俩心有灵犀,天生的一对,般配得很。”他又小心地给她将簪子插上?,笑眯眯地道?:“既然收了这个信物?,早点做我娘子好不好?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急病

细密的雨水落在宫墙屋瓦上。皇后?行过?了跪拜礼, 奏乐便停下了。李孚与严衡二人作为正副使退回到奉天殿后。在雨中,他们?又跪下去再拜,册命皇后?礼成。

方维见李孚伏在雨水中一动不动, 忽然有些不详的预感。严衡跪在他后面不敢起身, 跪的久了,有些愕然地?叫了一声“李大人”。

李孚用手撑着,缓慢地?爬了起来。方维看见有些不对, 连忙叫身后?的郑祥:“你去,扶李阁老?一把。”

郑祥刚走了两步, 李孚刚站起身, 忽然晃了一晃, 在雨中直直地倒了下去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严衡在后?面猝不及防,便躲了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