请大?人明鉴。”

蒋院使又看了看纸上的药丸,在手里搓了一下,取了帕子擦擦手,摇了摇头。蒋夫人道:“大?人,我们不敢污了回春堂的名声,所以只能假托是便宜些的葆春丹,视轻重开上一剂或者是三剂。病人没了心瘾,自然就不来了。因此这几个月来,我们的补心丹出货也?越来越少。”

蒋济安道:“爹,您别?信他们的,他们为了抢生?意,私底下不知道说什么了,这才……”

蒋院使看着?他,又看看蒋济仁,忽然又叹了一口气,郑重地看着?蒋济安道:“你先回家去。什么都不要说了。”挥挥手叫人带了他下去。

他又慢慢站起身来,拱手道:“贤伉俪一番苦心,保全了回春堂的百年基业,老身感激不尽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蒋济仁两行眼泪直流下来,跪下道:“小?人吃蒋家的饭长大?,又怎能……”说到这里,便说不下去,他埋着?头,只听见呜咽之声。

蒋院使走上前去,伸手触着?他的肩膀,低声道:“这些日子,我时?时?梦见你母亲,一脸愁容,问我是不是没有?教好你。我从梦中惊醒,看见中庭的月光照在地上,想起你母亲去世前托付我的情景,实在痛彻心扉,无法入眠。”他看了一眼蒋夫人,又道:“我实是指望你能承我的衣钵。你若是……依然是我蒋家的长子嫡孙。”

蒋济仁听了这话,也?是心如刀割。他转头看了一眼妻子,见她低着?头不言语,便叩头道:“大?人,我娘子如今身怀六甲,我也?将要为人父。跟郑家的这门亲事,原是从孩儿小?时?候就定下的。自孩儿成亲以来,她孝敬公?婆操持内务,也?甚是勤劳,并无不当?之处。她从小?没了生?母,如今再回郑家,谈何容易。若我因为她遭了官司,就弃她母子于不顾,我自己也?不敢再说什么仁爱为怀。大?人待我,恩重如山,我无以为报,只是……”

蒋院使见他说得恳切,便不再言语,向后退了一步,冷着?脸道:“很好。我从小?教你忠孝传家,如今你对?妻儿仁爱为怀,对?我这个父亲,却没有?半点慈悲了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蒋济仁叩头道:“大?人,是孩儿不孝,枉为人子。若有?天罚,罚我一人。您膝下尚有?几个儿子,可是郑氏却只有?我一个丈夫,孩子也?只有?我一个父亲。我长恨没有?两全之策,请大?人成全。”

蒋院使默然点了点头,低声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又向着?卢玉贞道:“这位东家,我就先告辞了。回春堂治下不利,给?你们添了麻烦。我会叫他们好好整肃。”

卢玉贞行礼道:“不妨事。您秉公?明断,我心中感激之至。大?人慢走。”

蒋院使慢慢走出门去,突然又回身走到蒋夫人面前,平静地道:“葆春丹以后不再售卖了。”

蒋夫人会意,连忙点头道:“谢谢大?人,那治过了剩下的人,补心丹也?不再上架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
蒋院使道:“很好。”见她腹部隆起明显,默默看了一眼,又问道:“胎象还稳固吗?”

蒋夫人愣住了,回过神来,才答道:“很稳。胎儿很壮健。”

蒋院使点了点头,缓缓转身离去。

卢玉贞上去搀扶着?蒋济仁起身,他眼泪流了一脸,摇头道:“我实在是大?大?的不孝。”

卢玉贞见他痛苦已极,亦不知道怎么安慰。蒋夫人拉着?他的胳膊,轻抚着?他的背道:“伯栋。”

卢玉贞招手叫杨安顺道:“咱们先出去。”

他俩到了楼下,见地上的血迹已经干了,斑斑点点,触目惊心。她取了帕子擦了擦,心中后怕,问道:“伤口可好些了?”

杨安顺道:“没什么了。这样的小?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