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安顺笑道:“卢大夫,我没事了。”他站了起来,喘着气道:“我来看看这么大胆的贼到底是什么来路。”
他用腿一踢,把贼人转了个面?。这下他们都看清了脸,不由得面?面?相觑。
二楼客厅灯火通明。蒋济仁夫妇从外面?进来了,见到中间捆着的人,对视了一眼,又看向?前面?坐着的蒋济安。
蒋夫人冷着脸道:“这位东家,这可是你们回春堂的伙计,平日出来进去的,我们都认识。深更半夜到我们这里来,似乎有?些于理不合吧。”
杨安顺捂着头道:“大掌柜,他还在楼下柜台放了半桶桐油,这是准备一把火把我们铺子都给烧了呢。”
蒋夫人听?了,脸色铁青,盯着蒋济安不言语。蒋济仁叹了口气,正色道:“济安,今晚本来是应该我在店里值夜的。差一点,我就该被火烧死了。”
蒋济安脸色平静,摇了摇头道:“是我们没有?教好伙计,只是这事是他一人所为,与回春堂无干,你们既然叫我过来,我也无话可说?。”
蒋济仁见他油盐不进,想了想道:“既然如此,咱们就报官好了。杀人放火,在哪也都是死罪。”
黑衣伙计已经醒了过来,见七八个人坐在堂上看他,急忙道:“我……我没想杀人,也没想放火。”
杨安顺道:“那?你摸黑进来,是想干什么?”
那?人转了转眼珠子,露出惫懒的笑容:“我来找卢大夫看病啊。”
蒋夫人道:“你这就是胡说?了。你们回春堂难道没有?大夫?”
那?人道:“我还没看过女大夫呢,心里觉得稀奇。又听?说?卢大夫是妙手娘子,什么病都治得好。”
卢玉贞笑了笑:“找我看病,为什么不大大方方地走正门呢?”
那?人道:“我是回春堂的伙计,找你看病,被我们东家还有?掌柜的知道了,还不把我开?革了。所以我就从后?面?翻墙进来了,想着别让他们瞧见。”
卢玉贞又问道:“那?桐油……”
那?人笑道:“卢大夫,你医术高明,应该知道桐油可以医治生疮化脓吧。”
卢玉贞听?得快笑出来了,又道:“你道理倒是多?。可是你把我的伙计打伤了,这总是板上钉钉的事。”
那?人摇头道:“什么我把他打伤,分明是我撞破了你们两个孤男寡女在店里头的好事,被你们合伙打伤的。我浑身上下可都冒着血呢。”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此言一出,举座皆惊,杨安顺本来是在角落里坐在板凳上,一下子站了起来,指着他道:“你……怎么敢这样胡言乱语,妨害我们东家的声誉?”
那?人见众人都盯着他看,忽然得了意,笑道:“我在外边等着卢大夫,就看他们两个人进来了,搂在一起边亲嘴边脱衣裳,我心里知道不好,脚下又不小心弄出来了点动静,就被这对男女听?见了……”
杨安顺冲了上来,直截了当地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,怒道:“放屁!你怎么这样颠倒黑白!”
这一嘴巴子力度极大,把那?人嘴角都扇出血了。他往外吐了吐嘴里的血沫子,玩味地笑着:“要不你们就送我去见官,进了公堂,我也是这么说?。我都已经被你们打的浑身是伤了,还不能给自己辩个公道。”
蒋济安抄着手坐着,看看卢玉贞,见她脸色又青又白,笑道:“这位东家,这可真是开?了眼了。你看上去这样端庄持重,没想到背地里,啧啧……”
蒋济仁将他喝住了:“三弟,你别说?了,这样凭空污人清白的话,听?了也觉得脏耳朵。”
蒋济安笑道:“你怎么知道这是污人清白了。他们两个在店里,孤男寡女,干柴烈火,做出什么不才之事,也不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