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在家里?处境不好,唯有?处处掐尖要强,有?时候也较劲过了头。她脾气是刚硬些,但也没有?坏心。我知道你以前受了委屈,我代她赔个不是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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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玉贞听了,便?叹了口气道:“师父,我知道了。”

蒋济仁又道:“我也看出来了,惟时对你是真心真意?。你俩的事,你自己忖度着,虽说世事难两全,可是……。”

忽然听得耳边方维笑道:“你们师徒两个说什么呢。”卢玉贞便?从他手里?接过面?碗来,又递给蒋济仁。几个人慢慢吃完了,蒋济仁便?要告辞。

卢玉贞笑道:“师父你这样晚回去,明天一早又要来,不如在这里?歇一晚上?,家里?被褥床铺都是齐全的,将就些也使得。”

方维也拉着挽留。蒋济仁摇头道:“今天这药丸总是发干发硬,我再?回去查一查书?,说不定有?些办法。再?说,我在这里?,你们俩便?是要诉诉衷肠,也不方便?了。”

温柔

卢玉贞在厨房洗过了碗筷, 收拾齐整回?到堂屋,却只看到桌上一灯如豆,方维直直地坐在椅子上, 头歪向一边, 竟是已经睡着了。

她笑了笑,刚要拍拍他的肩膀,忽然又停了手。她把灯挑亮了些?, 细细看着?他的脸。昏黄的灯光给他的脸打上一层阴影,更显得五官端庄温和。她忽然发现他眼角有颗小痣, 是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的。刚想靠近点看一看, 他却一个愣怔, 醒了过来。

他见她举着?灯立在眼前,又不好意思地笑了:“实在是年纪大了的缘故,白天?做这点活,就觉得有点累。”

卢玉贞笑道:“大人,你这忙了一整天帮我们切药, 磨药粉,又去熬那些?蜂蜜,在锅里一刻不停地搅着?, 怎么能不累呢。”

方维笑道:“我原以为自己是干过农活的人, 没想到这许多年尽是做笔墨工夫,竟是担不起这些?事了, 惭愧惭愧。”

他慢慢起身, 活动?了一下胳膊, 又皱着?眉头道:“胳膊也酸了, 明天?可怎么得了。”

卢玉贞笑道:“今天?您先睡觉吧,明天?我来就是了。”

方维却托着?她的手, 问道:“疼不疼?”

她往回?抽了一下,把手缩进袖子里,摇摇头笑道:“不疼。”

方维叹了口气:“蒋大夫也不教你些?好的,那么热的蜂蜜,叫你就用手去和药粉,你看烫的都肿了。”

她就笑了,开口解释了一句:“我师父说,制药丸凉了热了差一点都不行,需得自己慢慢试过才知道,这也是诀窍呢。他自己也亲自动?手的。”

方维正色道:“他是他,你是你。你自己看看,肿得跟猪蹄似的,我就不信不疼。”

她把手往后藏了藏,笑道:“明天?就好了。我在惠民药局见到的老?师傅,连炒制都是直接用手的。”

方维笑道:“你还要练力劈华山呢,我的小寿星。”

卢玉贞又是一愣,垂下头道:“我……我总觉得自己惭愧极了,这么久了,我都不知道您的生辰,也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,当丫鬟也没当好,许多东西我都不知道,实在是大大的不对。”

方维上前抱住她,笑道:“那是我以前有隐情,不能说罢了。你想知道,我现在就告诉你啊。我是正月初二生的,赶上年节,也没人记得。我吃饭口味偏咸一点,倒是不挑食的。你平时喜欢吃的那些?甜的软的点心,我也很喜欢。”

卢玉贞点点头道:“我记住了。”

他脱了外袍挂起来,又取下了簪子,头发散落着?。她就在盆里倒了些?热水,又向前一步,低下头去给他解腰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