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脖子上的蝴蝶结领带要勒得他喘不过气。
他也不喜欢跟父亲交谈的人总要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,夸他一两句。母亲说这就是社交,他讨厌这种虚伪的社交。
于是他逃出香气浓郁、面具游行的大厅,翻过栏杆,跳到小花园里面。
他注意到小花园里有喷泉,其中还有观赏天鹅。
盛英祺被天鹅吸引,走向喷泉,但半路却被一道人影吸走注意力。明明是宴会,可那人却未穿正装,甚至连常服都不是。
那个人坐在爬满花、绿植的扶手栏杆上,一片浮翠流丹中,墨色睡袍衬得他露出的腿白腻到晃人眼的地步,像脂膏,稍微点一下,好像就会从皮肤里流出。
他一只手拿着雪茄,白生生的雾气从红唇溢出,另外一只手则是在捣鼓腿上的收音机。
他的收音机似乎不太好用,发出的声音都是杂音。
“需要帮忙吗?”
盛英祺的突然出声,让那个人抬起头。
自此,他看清对方的长相。
没等他想明白该用什么形容词形容这张脸,对方就对他招手,“过来。”
他像个心甘情愿的水手,一步步走进海里。
停在那个人跟前,他闻到很多味道,先是香味,跟先前宴会大厅的香味不同。这种香味不像是香水味,是肉味,是肉.体散发出的本来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