体信息。
其实不用他怎么搜索,信息已经传得到处都是,机组人员加乘客一共多少人,飞机已投入使用年限,在哪里跟地面控制中心失联,甚至有人讲自己的朋友坐了这个航班……
“明珠。”
回拨了两个电话,苏太太那边才终于接通,声音是嘶哑的,像是哭过了。
好像一种深深的不安,如软体爬虫爬上他光裸的皮肤,每一寸肌肤都随之竖起寒毛,秦明珠握紧手机,“妈妈?”
苏太太在通话中抽泣,没两秒接电话的人换成秦明珠的父亲,秦父声音比以往都要凝重,“明珠,你现在在哪里?”
秦明珠报出自己公寓的名字,他顿了一下,“是发生了什么?”
“你就留在你的公寓,没什么事不要出门,不要到处走,我让阿川过去找你。”秦父口中的阿川是秦明珠最小的堂哥,跟他现在在一个国家。
秦明珠听到这样的叮嘱,更觉得不对劲,“爸爸,到底发生了什么?为什么要让小堂哥过来找我?”
但秦父始终不愿意在电话里直说,直至小堂哥赶到秦明珠的公寓。
很多文艺作品渲染情绪,总爱写雷雨夜,窗外轰雷掣电,雨水如泼,可那天的天气格外好,秦明珠记得很清楚。他开门的时候,艳阳从门外洒进来,像滚烫的岩浆涌入。
小堂哥说的一长段话,他只记住一句。
“晏珈玉在新闻说的那架飞机上,现在还没有联系到人。”
熔岩流到脚前,吞噬融化骨骼,什么都不剩。
秦明珠已经不太记得听到那句话之后发生了什么,他可能情绪失控了,等意识回笼,他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后来,他因为晏珈玉的死讯患上严重的心理疾病,没办法正常生活,不得不在医院接受治疗。除了读圣经,他爱上了写诗,把一首又一首誊写在白纸上,待烧给消失的晏珈玉。
“我有所念人,隔在远远乡。我有所感事,结在深深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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