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燃跑,每次杨秋明前往陈宅探望陈燃,都能撞见汪景苏的身影,这让他如鲠在喉,心里很不是滋味 。
他观察着陈燃,试图从他的神色间捕捉出对汪景苏的态度,可陈燃的心思就像被一层迷雾笼罩,他有些看不透。
最近的陈燃仿佛被阴霾笼罩,全然没了初次在悬崖边相遇时的活泼劲儿。杨秋明记得第一次在悬崖边见到陈燃时,他虽然带着情伤,但整个人却像一个舞动着的精灵,把赛车开的出神入化,讲话也很风趣幽默。
而现在的陈燃,双眼空洞无神,每次出现在杨秋明眼前,都赤着一双白得发光的脚,蜷曲着身体在沙发里,毫无精神,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。
这个周末,杨秋明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看陈燃。
三人坐在陈燃家二楼的会客室里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,谁都没有开口,只有沉默在空气中蔓延。
杨秋明实在受不了这样的死寂,他不想这难得的相聚时光就这般在沉默中流逝。
于是,他扯起一抹笑容,故作轻松地打破平静:“陈燃,去靶场吧,你还记得吗?你还欠我十局比赛呢?”
陈燃像是深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,听到杨秋明的话,迟缓地抬起头,眼中满是迷茫,呆呆地望着他,那模样就像刚从一场漫长的梦境中苏醒,还没回过神来。
“没听到我说话吗?我说你之前答应过要跟我去靶场打十局比赛的。”杨秋明无奈地重复道,看着陈燃如今这副模样,他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担忧,甚至冒出一个念头,或许该提醒陈燃的父亲,带陈燃去看看心理医生了。
此刻的陈燃,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,毫无血色,说话也是有气无力,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。“Angela,能不能过几天再去,我最近有点累。”那微弱的声音,让人忍不住心疼,杨秋明甚至担心他下一秒就会直直地倒下。
杨秋明满心关切,连忙坐到陈燃身边,伸手拿过旁边的毯子,轻轻盖在他的腿和脚上,嘴里还念叨着:“你啊,怎么最近都不穿袜子呢?现在可是冬天,每天光着脚,难道不冷吗?”说着,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陈燃的脚,触手一片冰凉,“这也太凉了,以后得让保姆盯着你,好好把袜子穿上。”话落,他竟做出一个惊人之举,将陈燃的脚放进自己的毛衣里,紧紧贴着自己的腹肌,想用自己的体温为他暖脚。
陈燃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下意识地往回缩脚,可杨秋明却紧紧抓着不放,嘴里还说着:“看你以后还长不长记性,乖乖的哈,总是这样会着凉生病的。”
坐在对面沙发上的汪景苏,看到这一幕,顿时气鼓鼓的,大声质问道:“杨秋明,你在干什么?”
陈燃却像是没听到汪景苏的话,只是直直地盯着杨秋明,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,声音带着哭腔,颤抖着说:“是你吗?是你回来了吗?只有你在乎我是不是光着脚。”
杨秋明看着陈燃满是渴求的眼睛,那眼神里藏着深深的思念与期待,这已经不是陈燃第一次对他说这种话,上次他过来看到陈燃没有吹干头发,拿吹风机帮他吹头发的时候,陈燃也是这样直直地看着他问他:“是不是回来了?只有他在乎他的头发是不是湿着的
杨秋明实在不忍心让陈燃失望,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,轻声应道:“对,是我,我回来了!”
得到了肯定的回答,陈燃像是找到了丢失已久的珍宝,哭着扑进杨秋明的怀里,双手紧紧环着他,仿佛一松开,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。“你去哪了?这么久才回来,你知道我多想你吗?我每天晚上都梦到你被绑在一大堆火上,被人拷打。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?你不要走了,好不好?”那带着哭腔的话语里,满是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思念与痛苦。
“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