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别告诉别人，我害怕……我很疼……浑身都是血，我会不会死……”刘昊歌的声音带着哭腔，像个无助的孩子，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，让他几乎失去理智。

陈燃的内心五味杂陈，他和刘昊歌之间的过往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。

曾经，他是真真切切地喜欢过这个男人，可后来，看了那本小说后，他的心里又滋生出难以言说的恨意。

但此刻，电话那头那个还未被黑暗吞噬、依旧单纯无辜的刘昊歌，让陈燃怎么也狠不下心来。

爱情或许已经消逝，但心疼却是真真切切的。要是他此刻在北市，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守在刘昊歌身边。

没有人比陈燃更清楚刘昊歌有多怕疼。他们在一起的那些年，陈燃一直小心翼翼，直到很久之后，才敢真正与他亲密接触。

记得那一夜，陈燃像是在对待一件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，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至极，可即便如此，刘昊歌还是疼得哭了好几次，最后在疼痛与疲惫中昏睡过去。

也正因如此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虽长，有实质性的亲密却屈指可数。

如今，自己曾经视若珍宝的人，被别人如此残忍地践踏、虐待，陈燃只觉得心口像是横着一根尖锐的刺，咽不下，也吐不出，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隐隐的刺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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迟迟等不到陈燃的回答，顾佳乐不满的一把将陈燃拽到面前，力道大得让顾佳乐的背撞上床头。

顾佳乐的眼中燃着妒火，声音近乎嘶哑：“你是不是又在想刘昊歌？他到底有什么好的？哭唧唧的跟个小娘们似的！他除了会哭还会什么？我就在你面前，你看不见吗？”

陈燃皱眉，试图挣开手腕，却被顾佳乐死死扣住。他语气冷硬“你们不一样，昊歌还小，他只是单纯，你别侮辱他。你比他大好几岁呢！能不能别这么幼稚？”

话音未落，顾佳乐骤然发力，将陈燃狠狠摔在床上。他欺身而上，呼吸灼热“我就说他了，怎么了？你对我总是若即若离，难道看不出我喜欢你？”

陈燃别过头，声音冷得像冰碴子“放开！”

“不放！”顾佳乐低吼出声，眼神里满是偏执与疯狂，像是一头困兽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。

“别逼我动手”陈燃的声音陡然凌厉起来，眼底瞬间闪过一丝狠意。

他向来心软，可也绝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上辈子他就因为脾气火爆，没少和人起冲突。

此刻那股深埋在骨子里的狠劲，像是被点燃的火药，“噌”地一下冒了出来，活脱脱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，散发着危险气息。

“动手？”顾佳乐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，不仅没松开，反而伸手捏住了陈燃的下巴，朝着他的唇就压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