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佳乐握着冰芒果汁的手倏然收紧,昨夜辗转反侧的思绪翻涌了一夜,究竟是该答应和陈燃一起合作开娱乐公司,还是该撕碎所有体面,将陈燃彻底占为己有。
晨光中陈燃锁骨处滑落的汗珠,像火星般灼烧着他的理智线。
"吃完早餐,咱们今天去冲浪~"陈燃将毛巾甩在椅背上,喉结随着说话微微滚动,晨光在凸起的白皙锁骨上镀了层碎金。
"我刚跟管家说好了,待会就出海。"陈燃转身时腰线在运动装下若隐若现。
海风裹挟着咸涩穿过落地窗,与顾佳乐喉间发紧的吞咽声交织成危险的弦音。
指尖用力的攥紧玻璃杯,顾佳乐仰头将冰饮一饮而尽,才缓解了心中的燥热。
他望着远处浪尖翻涌的海面,突然低笑出声。什么权衡利弊的事业规划,什么进退得宜的暧昧试探,此刻都抵不过想拥有陈燃的这股躁动。
天气很好,碧绿的海浪高高扬起,浪尖碎成千万颗漂亮的琉璃。
少年后颈的小揪揪被海风扯散,微卷的棕色半长发,在阳光的照耀下,显得越发肆意张扬。
腾空时黄色椰树衬衫灌满海风,衣摆猎猎翻飞如热带旗帜,白皙的腰线在布料起落间时隐时现。
冲浪板劈开翡翠色浪墙的刹那,咸涩水雾在他睫毛凝成碎钻。
顾家宁紧追其后,冲浪板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,在浪墙三分之二处腾空而起。
他的转身动作干净利落,腰腹核心发力带动全身旋转,可惜起跳时机稍晚,只达到浪高的三分之二处就落回海面?。
水花四溅间,他瞥见陈燃已在浪尖完成第二个转体,阳光将那人后颈散着的微卷棕色头发,镀成了金色。
顾家宁咬紧牙关,压低重心重新调整姿势,冲浪确实讲究起跳时机和浪高预判,初学者往往难以精准把握。
又一个浪涌逼近,顾家宁这次提前发力,板头劈开浪墙的刹那,他感觉海风灌满他绿色的椰树衬衫,衣摆猎猎作响。
虽然,还没追上陈燃的高度,但这次明显比上次更接近浪尖。
咸涩的海水顺着发梢滴落,他忽然明白有些高度不仅需要技巧,更需要像陈燃那样,在浪尖起舞的勇气?。
但他不知道上一世的陈燃,到底体验了多少极限运动,才能练就如此的胆魄和反应能力。
傍晚时分,两人从海边回来,顾佳乐的皮肤已经被烈日晒得脱了一层皮,红得触目惊心。
而陈燃的皮肤却出奇地耐晒,只是白皙中泛着淡淡的粉红,仿佛只是去散了趟步。
冲完澡后,顾佳乐站在二楼的栏杆旁,冲着正在一楼讲电话的陈燃喊道“陈燃,你这里有晒伤膏吗?”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别墅里回荡,却并未得到回应。
陈燃显然在接一通很重要的电话,连头都没回一下。
管家Mike见状,赶紧翻出医药箱送上楼,用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问道:"顾先生,需要我帮您涂一下吗?"
顾佳乐胡乱地摆了摆手,提着医药箱下了楼。
顾家的家教向来严格,顾佳乐从小就是个懂礼数、有分寸的人。可不知为何,一遇到与陈燃有关的事,他就顾不上什么隐私和礼貌了。
他无法忍受陈燃为了其他人或事而忽视自己。
顾佳乐提着医药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,目光紧紧盯着站在落地窗前的陈燃。
陈燃眉头微蹙,表情凝重,似乎在处理什么棘手的事情。
顾佳乐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医药箱的把手,心里泛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。
只听到陈燃对着电话那边的人关切的说“别哭,告诉我你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