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宴设在大华饭店的“江南厅”,顾名思义,一切装修布置都尽显江南的温婉典雅。
琵琶曲悠悠漫过复刻的亭台水榭,影影绰绰,水汽缭绕。
今晚的晚宴,是为了庆祝陈燃家的环东集团和汪景苏家的尚景集团,共同合作收购了大洋集团的庆功宴。
到场的除了环东和尚景收购案的负责人,就是陈正宇、陈燃父子和汪震庭、汪景苏父子。
气氛一派祥和,丝毫看不出今天以前,两家企业为了利益唇枪舌剑的影子。
陈正宇率先举杯,水晶杯沿轻叩桌面:“震庭,我们双剑合璧,收购大洋只是开始。”他眼中精光闪烁,似已预见更宏大的商业版图。
“好!共同盈利!”汪震庭朗声应和,杯壁相碰的清脆声响在厅内回荡。
一杯饮毕,汪震庭的目光转向陈燃,笑意加深。一副和蔼长辈的模样:“陈总,令郎真是少年英才,今年多大了?”
“刚满十六。”陈正宇难掩自豪,目光在汪景苏身上停住,“令郎更是贵气逼人,景苏今年?”
“十八,在京大读大四。”汪景苏自我介绍后,从容起身,端着果汁绕过父亲,在陈正宇身侧站定,“父亲让我负责北市市场,以后还请陈叔叔多多指教。”敬完酒后,他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陈燃。
陈燃面无表情地回视,起身为汪景苏添了半杯果汁,又执分酒器为父亲斟满。他一手挽住父亲,一手虚扶汪景苏,举杯向汪震霆:“汪伯父,常听父亲提起您的商界传奇,今日得见,希望您不吝赐教。”他举起手中的果汁,“来,我们两对父子共饮,祝前程似锦。”
汪景苏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陈燃,眼神炽热得近乎露骨。陈燃余光瞥见,在脑海中质问系统:“他现在对我的好感值是多少?”
“呃,是零。”系统冰冷地说出。
“你确定?他看我的眼神都快把我烧穿了。”陈燃暗自蹙眉。
“反复测试过,确实没有任何反应。”系统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,同样充满疑惑。
陈燃强压下心中疑虑,随父亲落座。他端起清水轻啜,耳边是满桌的寒暄,目光却不自觉与汪景苏纠缠。
对方微抬下巴,朝门口示意,眼中暗含邀请。陈燃低声跟父亲耳语了几句,借口去洗手间,起身离开了包房。
推开后院的玻璃门,他走进了一片静谧的竹林。
竹林被精心种植在恒温恒湿的玻璃房里,月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,与地面的安全指示灯交相辉映,竹影斑驳,仿佛一幅静谧的画卷。
陈燃站在竹林间,身影修长,月光勾勒出他清冷的轮廓。他微微抬头,目光穿过竹叶的缝隙,望向夜空,神情中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孤寂,宛如民国时一位深居简出的家主,沉静而疏离。
汪景苏很快来了,手上搭着一件黑色短款驼绒外套。
他的步伐轻快,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惯常的笑容,仿佛这笑容是他与生俱来的面具。他走到陈燃身旁,很自然地将外套披在陈燃肩上,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:“外面冷,别着凉了。”
陈燃转过头,目光落在汪景苏那张足以迷倒众生的脸上,嘴角微微勾起,带着一丝刻薄的意味:“你总是笑,不累吗?”
“啊?”汪景苏愣了一下,随即加深了脸上的笑意,眼神中闪过一丝玩味,“不累,笑有什么不好的?微笑、大笑、冷笑、苦笑、哭笑不得……笑能表达的含义太多了,有什么不好?”他说着,迈步走到陈燃身前,低头认真地看着他,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。
陈燃抓住汪景苏的双手,直视他的眼睛,刚想开口使用迷情水。就在这时汪景苏似乎在他的眼中发现了什么一般,突然压了过来,吻住了他的嘴唇。
他的吻热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