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，先前磕萧扶苏与明荷华的人，真是瞎了眼。”

旁边观众的议论断断续续，传入明荷华耳中，是那么尖锐。

她眼中只有被当成提线木偶般摆弄的萧扶苏，强颜欢笑的外表下，是一颗濒临破碎的心。

话剧演员要对舞台热爱，才能产生共鸣，才能将角色诠释的更好。

“有没有看错啊，萧扶苏表演的样子仿佛失去了精华。”

“就像......像没有灵魂！”

终于有观众意识到了这一点，明荷华胸中酸楚，眼角也跟着沁出泪水。

等到谢幕时，场上突然安静起来。

不知是谁大胆喊了一声：“还是换明荷华来吧，这萧扶苏换了搭档跟丢了魂一样，白瞎了我们看剧的钱。”

话音落下，明荷华明显感受到台上白欣变了神色，十分阴冷。

萧扶苏先一步下台去了更衣室，明荷华见状，连忙跟上。

她不想他们以最卑劣的一面结束，关于外婆的事，她还有更多问题想问问萧扶苏。

更衣室里，一切都还是最熟悉的模样，处处都留有明荷华与萧扶苏的影子。

他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，手里拿着那块被他自己踩碎的手表，固执地用胶水黏在一起，低头发呆。

萧扶苏丝毫没注意到明荷华的靠近。

她轻咳一声，抑制住想上前拥抱萧扶苏的冲动。

“扶苏。”

平静而压抑的低声呼唤，萧扶苏抬眸，在镜子里与明荷华四目相对。

那瞬间，他的眼眸陡然亮起，还以为自己看错了，出现了幻觉。

明荷华摘下头巾，露出面容。

萧扶苏面庞浮现一丝喜悦，他下意识站起来，想像以往一样对待明荷华，但终究是止住了。

“你来干什么？这里不欢迎你。”萧扶苏不得已做出冷漠的样子，将视线从明荷华身上移开。

她定定看着萧扶苏，喉间哽咽，轻声说：“你一点儿都不擅长伪装，我都知道了，扶苏。”

萧扶苏惊愕，眸子隐隐颤动。

“你救了我外婆，为我做的那些事，我都知道了。”

第11章

更衣室没有别人，只有他们两个。

在这话说出来的瞬间，萧扶苏身上伪装的刺顷刻间被瓦解，他长臂一伸，将明荷华拥入怀里，紧紧抱着，这份来之不易的片刻温情。

萧扶苏阖了阖眼，忍住酸涩感，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：“对不起。”

明荷华喉咙发干，吸了口气，嘴唇跟着发白，“不，该说对不起的人，是我。”

他们本该有美好的未来，他们怀揣着梦想，他们才刚刚小有名气。

萧扶苏轻轻松开他的挚爱，挤出一抹宽慰的笑，“我只外婆对你来说极其重要，其实这根本不算牺牲，只要我知道你还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活着，就够了。”

明荷华捂着嘴，眼泪噼里啪啦。

萧扶苏虽然笑着，但眼底却是化不开的忧伤。

“这表......”

明荷华打断他的话，将表夺过来，强装冷静道：“这表给了我，就是我的了。”

这是他们之间，唯一能用来纪念的东西了。

但殊不知，方才他们拥抱的一幕，已被门口不怀好意的人拍了下来。

明荷华吸了吸鼻子，在萧扶苏胸前重重锤了一把，幽怨道：“谁让你替我做主了！你知不知道，你的演技差极了！”

萧扶苏静静聆听明荷华发泄，苦涩的笑意不达眼底。

他再也不能情不自禁了，他恨自己没有本事，不能保护明荷华，只能用这种方式，却彻底隔绝了他们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