娄明昭说着说着又失控流泪,不知哭了多久,她倒在徐淮澈的床上哽咽着睡着了。

大概睡得极不安稳,嘴里还在念叨着:

“为什么一次也梦不到了,为什么……”

门外的娄淑莹捂着嘴,泪水潸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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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过了一周。

这天吃饭时,娄明昭看上去心情极好。

她叽叽喳喳地对着空气说了很多话,手舞足蹈的。

娄惟洲蹙眉,刚想出声询问,却被娄淑莹摇头制止。

在他们惊愕的目光下,娄明昭夹起一块肉,放在她旁边的桌上,歪着头朝她身旁的空气笑得灿烂,

“徐淮澈,你怎么只顾着和我说话,也不吃东西啊?”

娄淑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,和娄惟洲面面相觑。

后来心理医生告诉他们,娄明昭这种症状,叫作癔症。

那次事故给她带来了极大的创伤,导致心魔入侵。

她无法从失去徐淮澈的痛苦中走出来。

她也不愿意主动走出来。

甚至心甘情愿陷入心魔。

自那天以后,有将近一年的时间,娄惟洲和娄淑莹每天看着娄明昭对着空气说话、对着空气做出某些肢体动作。

除去这些,娄明昭看上去和发生事故前一样正常。

甚至还约起她之前的狐朋狗友出去玩。

娄惟洲想阻拦,娄淑莹说,总不能一辈子把娄明昭困在娄家吧。

她总该回归正常生活的。

好在圈里的好友都很默契的,一起保护着娄明昭的心魔。

但在一次聚会上,某个之前看不惯娄明昭的富家千金,在看见娄明昭又对着身旁的空气说话时,

第117章 一直爱你,只爱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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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中秋,娄家三代人因为娄明昭的再次离家出走,诡异的齐聚一堂。

娄惟洲脸色铁青,指着娄明昭的鼻子破口大骂:

“第几次了?我问你第几次了?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死心?徐淮澈他死了,早就死了,当年他被人捅了那么多刀又扔进海里,绝无生还的可能!”

这个事实,就这么血淋淋又残忍的被娄惟洲说了出来。

当着全家人的面。

娄明昭的指尖掐进掌心,神色平静,“爸,能不能给我自由?一年就行。”

“自由?”娄惟洲冷笑,但这次没像以前那样直接一棍子打死,而是话锋一转,“那你让你两个不成器的儿子拿条件跟我换。”

现在他的身体愈发不如年轻时。

再加上已经操劳了一辈子,想找个合适的继承人以后接管娄氏的产业,这样他能带着娄淑莹出去转转,安享晚年。

娄明昭的视线在徐一野和娄宴骁身上逡巡,最后叹气,“算了。”

算了,不要自由了。

以后娄惟洲想让她做什么,那她就做什么。

不就是永远活在父亲的视线范围内吗。

不就是没有任何人身自由吗。

不就是定期以娄氏千金的身份去不同的宴会吗。

不就是要戴着娄氏千金的假面给娄惟洲活出体面吗。

没什么。

反正这些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。

她的日子没什么盼头了,但她的儿子徐一野和娄宴骁还年轻,还有很多种可能性。

娄明昭揉了揉眉心,刚打算起身去楼上。

结果看见娄宴骁和徐一野一起走到娄惟洲身旁,不知道和他说了些什么,最后祖孙三人一起乘坐电梯去了楼上。

当晚,娄明昭收到了娄宴骁发来的消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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