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身上竟披着他的外袍。

她以为苦尽甘来了。

可崔晚乔回来了。

那个曾经嫌他古板无趣而逃婚的姐姐,在外头吃尽了苦头,又想起了东宫太子的好。

她日日往宫中跑,不是缠着他去赏花,就是拉着他去游湖。

最可笑的是,素来冷若冰霜杀伐果决的太子殿下,竟也重新接纳了她。

崔流筝在深夜里哭湿了枕巾,而后提笔写下一封和离书。

她本还在犹豫,可今日,她的生辰,他再一次为了崔晚乔抛下她时,那最后一丝奢望也碎了。

崔流筝将和离书仔细折好,放入贴身的荷包中。

她早该明白的,有些人,有些事,强求不来。

次日清晨,萧澜景才回宫。

他身后跟着一顶软轿,崔晚乔娇弱无骨地靠在轿中,一条腿裹着厚厚的纱布。

“晚乔需要静养,东宫环境适宜,便在这小住几日。”萧澜景看向崔流筝,声音清冷,“她念着你熬的乳鸽汤,你去准备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