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给孩子穿衣收拾,送她去了学校,又去公司找江亦。
这一次,他助理拦下我,跟我说:「太太,江总说您来了不见。」
我推开他,自顾向前。
他一次次让我别为难他。
我站正望着他,应道:「好啊,那劳烦你通报一声,我就在这里等。
「告诉他,如果我等不到,就会把昨天的东西发出去。」
我了解江亦,他不会让我影响公司。
公司是他的命。
命没了,时雨也不会跟着他。
我坐在沙发上,端着茶水,小口呷着。
里面的人很快出来,将我迎进去。
这一次,他连头也没抬。
我自顾坐下,望着他。
问他:「什么时间去办离婚?」
「看你的时间。」他答。
我打开日历,翻找黄道吉日。
随口说道:「江亦,我要回来。」
这次,他怔住了。
目光直直望着我,眼睛里的不满快要溢出:「方晚竹,照顾好孩子才是你应该干的事情,你已经离开公司很多年了,什么情况都不知道,你回来能做什么」
他要说的那些长篇大论,我都猜到了。
可惜,不论他说什么,这一次我要回到这里。
这里,也曾是我的战场。
我双手交叠,轻声应道:「我是通知你,不是和你商量。
「我手里有你出轨的证据,只要我放出来,股价一定会受到波动,到时候我不就不在意结果了。」
「你」他指着我,骂我,「你真恶毒。」
恶毒吗?
我从小被教育,做人要堂堂正正。
做事,要光明正大。
而他呢?
半分都不光明磊落。
甚至还在外面养了人。
他却还说我恶毒。
听闻他的话,我垂眸笑出声,伸手拿起他的文件砸在他身上:「我要是恶毒,就该带着你一起死,而不是和你在这里有商有量地说话。」
不等他发怒,便不动声色将选好的离婚日期告诉他。
拎起桌面上的包,轻声说道:「离婚那天来接我,顺便把你的垃圾带走。」
在这一刻我才明白,垃圾就应该待在垃圾桶里。
而不是我的家里。
像江亦这样的脏东西,就应该在有害垃圾那一类里。
在我家里,简直是污染了环境。
9
江亦来家里签了离婚协议。
顺便把东西带走。
他走时,杳杳察觉到什么,情绪失控,抱着他的行李箱哭着闹着不让他走。
在她的眼里,江亦是个好父亲。
至少为她提供了正向的情绪价值。
我不阻止她闹,就看着她,轻声说道:「杳杳,放开,爸爸要走了。」
她仰起头,抽泣着问江亦:「爸爸,你还会回来吗?」
他没答,只说:「爸爸永远是你爸爸。」
永远吗?
哪有那么多永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