乎已经有人鸣笛投诉。
梁恪握住他的手,齐新竹没有挣扎,他说:“齐先生,别生气,我都不生气。”
他笑一笑,像是为了宽慰他,但齐新竹显得更生气了,却发现他从始至终拿这个人无可奈何。
他只能拧眉生闷气,梁恪却觉得这时候的齐新竹像个孩子一样。
受伤的明明是他,反而是他劝齐齐新竹来了。“为了这种人生气,不值当的。”
齐新竹缓了缓,尽量放平情绪,将语调变得平缓一些,他说:“你当初答应他的事是不是回家接替那个烂摊子?”否则一切不会这么巧。
梁恪趴在下面,笑得没心没肺,齐先生就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。
齐新竹看见他还在笑,表情愈加冷漠,眼神冰冷地扫过去。
梁恪不再开玩笑,神色缓了缓,开口说,“当初他自知活不了多久了,而他的那些血统纯正的儿子们没有一个可堪大用,这就盯上了我,虽然对于他而言,我不是最完美的那个选项,但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选择,至少我身上还留着威廉家族一半的血液。”
齐新竹看他的样子,有些心疼,虽然从始至终梁恪没有表现出一点伤心,可是被自己的血亲这样对待,肯定会伤心的吧。
“别伤心,你不待在那也好,等我死了齐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。”齐新竹许诺他。
梁恪听到他的话,不太喜欢地皱了皱眉头,哪有人天天把‘死’挂在嘴边的呢?
他反握他的手,不太赞同地摇摇头说:“我的齐先生是最应该长命百岁的人。”
齐新竹听到这句话默了默,不知是什么情绪宛如退潮时的潮水不轻不重地拍着他的心,他太清楚了,自己不会死,却也绝对不可能长命百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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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新竹把梁恪又接了回来,即使梁恪并不能动身,但宅子里终于热闹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