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5章(2 / 2)

, 饮其血, 怎么可能对呢?

齐新竹收回思绪, 点点头, 却说:“嗯。”

梁恪突然眯起眼睛笑, 那笑容比午后阳光还灿烂几分, 他似乎被这句话大大的取悦到。

恰逢他们要过一个险陡的石台,他想要伸出手去牵齐新竹,因为脚下是急湍的透明水流,上面铺了几块石板,并不太高,摔下去倒是不会有什么大事,只是肯定会把衣服全部弄湿。

齐新竹看见他伸出的手,白皙修长,干燥温暖,大方坦然,他知道梁恪喜欢他,但每一个动作中都不会让他感受到了逼迫,他想了想,却没搭上梁恪的手,自己径直跳上石台,三两步越了过去。

梁恪站在溪流这边,看着齐新竹放弃他的手,却也没有失望,只是收回手,也跟着越了过去。

齐新竹在威廉古堡一直待到夜幕将至,直到已经吃了晚饭之后,他实在没有任何借口再待在这里,他感到自己的不舍,但他不能继续待下去,否则别人会说梁恪的闲话。

他招了招手,雪糕却像是毫无反应一般,等他强硬地把雪糕从梁恪手臂上拽下来时,他看见他这件造价不菲的衣服已经完全宣告报废。

齐新竹想给他道个别,毕竟以后再见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,还未开口,梁恪却猝不及防地抱住他,他的怀抱很温暖温暖,似乎藏下了一整个春天,就如同他的人给他的感觉。

梁恪靠在他的耳边,似乎有些疲倦,他低声说:“齐先生,就一会,好吗?”

这是他一整天唯一一次露出这样的神情语气,似乎极累,似乎一定要靠着什么才能找回面对其他的力气。

齐新竹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不动了,他做过决定,他很清醒,他知道最好的选择是什么。

既然选择了放梁恪自由,既然知道他只是年少无知产生的无端情愫,他就应该把握好尺度,他就应该现在立刻推开他。

可是他抬起来的手犹豫许久也没有推开他,只是抱住他宽厚的背,他这时才发现,原来梁恪已经长得如此高,如此强壮了。

梁恪没有抱太久,就放开了他,他眼中含着许多他读不懂的东西,却从来不会让齐新竹为难,他语调平静而缓慢:“齐先生以后是不是不会再来看我了。”

齐新竹嘴唇嗫嚅了一下,他不太能适应这样期待的眼神,他突然发现这个时候的梁恪和雪糕有些相似。

他说:“我来太多次不好,他们会对你有意见。”他的声音很轻,但能让人听清。

其实齐新竹是一个很少因为什么为难的人。

梁恪听到这句话,眼睛突然亮了,好像独行沙漠的旅人找到了绿洲,他以为齐新竹不愿见他是因为一些别的原因,却没想到只是这件事。

他盯着眼前这个他确定深爱的人,说:“齐先生,不需要为我考虑这么多,更不需要在意我是不是为难,我就希望,你要求我多一点再多一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