废朝政,但似乎也没有人敢动他,屋子里也并没有被人刺杀的痕迹,他仔细检查了一遍,只发现卧房密室里的那个蒲团至上有一些咳出来的血迹。
但似乎只是因为生病的缘故,因为且不说那地方机关重重,旁人极难进去,更重要的是,密室里也没有打斗挣扎过的痕迹。
就算是专业的杀手,也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。
不过很快,他就知道了原因。
因为很快,夜幕刚刚临近,大辰国的太子殿下赵明骞就登门造访了,相比于齐新竹,他的穿着甚至更朴素一些,只是一身深蓝的织金锦绣华服。
他看见齐新竹的穿着,也没有过多诧异,似乎他身着蟒袍才是正常的,反倒是对着他一处嘘寒问暖,上下打量。
齐新竹扯开嘴角,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,然后把人迎进门内,让人沏了上好的雨后龙井招待。
赵明骞摆了摆手,大咧咧地将人遣散,只留下一两个心腹在身边伺候。
他语气有些不确定,说:“您今天身体还好吗?”这句话并不适用于大多数对白的开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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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新竹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,他知道答案送上门来了,就是这个所有表情几乎都写在脸上的太子。
他皱着眉,捂住胸口干咳了两声,一边自己观察他的表情,犹豫着说:“虽说比之前好了一些,但如今还是感觉身体每况愈下。”
赵明骞看到他一脸病态的样子,居然感觉这才正常。
他顿了顿,装模做样地叹了口气,表示十分惋惜,然后眼睛突然一亮,说:“可是如果我没记错,国师熬过二十岁生辰了?”
二十岁生辰?熬过去了?什么意思。
齐新竹不动声色的应和,模棱两可地说:“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得上。”
赵明骞突然一拍桌子跳起来,神色十分激动,说:“怎么不算,虽说国师大人现在身体还是不好,但要知道以往的国师,再惊才绝艳的人都熬不过二十岁那道坎的。”
齐新竹心中震惊,原来原主是这么死的吗?所有干这一行的人都活不过二十岁,倒真算得上是个高危职业,怪不得待遇这么好。
齐新竹眉目间满是忧愁,幽幽叹道:“虽说过了二十一道坎,但看就我这身体,也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。”
赵明骞突然不说话了,干巴巴的安慰了几句,国师短命,这是大辰黄口小儿都知道的事,但凡为国师必定是惊才绝艳之辈,能为国家做出巨大贡献,他们需要这样的人,为此有些牺牲是很正常的事。
所以皇族为了表示对国师们,给他们前所未有尊崇,地位,因为他们知道即使权重,也是国师这一职位权重,但并不是某个人,所以不可能对政权产生任何影响。
可是现在齐新竹却奇异地打破了这个流传百年的规矩,也不知道会改变多少,在掌权人的心中,又会怎么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