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出门必须经过宴会厅,可能还需要跟老板或者其他熟人打招呼,我不希望有人看出我的失态。镜子里的眼睛有些微红,没有吃什么东西的胃阵阵发疼,捂着胃低头走去走廊。
二十七年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孤独无靠活在世界上的单体,再没有任何可信的力量能支持我,很无助也很无奈。信念对人的力量比血液对心脏还重要,我想我需要时间去休息并思考。
“小培!”这个声音太熟悉,我居然不想抬头。可是石然身上的气息我更熟悉,不看也知道是他。“你不舒服吗?”
壳呢?就算它比较薄,至少还可以挡一阵。深呼吸,将眼底所有的情绪全部收好。等感觉到全身都已被覆盖起来,我才放平目光,看向眼前这个熟悉的陌生人。
“石然,你也出来了。”我想笑笑,脸部肌肉再次不配合,抽出像哭的表情,“胃有些不舒服,刚准备走。”
话音未落,瓮很配合得紧缩。绝对不是演戏,我很自然地“啊”一声,并虾状弯腰。
“石然!”“小培!”
一男一,两个声音来得比德国火车还准点。
身体被人扶住,心中有点点酸酸地小期待,希望是石然。可是老天一项不照顾爱幻想的幻娘。我看见石然的手动了动,但没伸过来。扶我的是陈瑞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