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门？师傅？师傅死了？周定的脑袋炸了。先是叔父婶婶，再来是师傅，为什么好人就要早死？凭什么？

脑袋里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。“你救了他们，他们却去杀了你师傅。师傅是你害死的，是你害死的……”周定的手摸上刀柄。那女人继续说：“若没有妖，叔父婶婶就不会死，你娘就不会死。所有人都会活在你身边。”

他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，一个在和女人争辩，一个却拔出了刀。他隐约能听到石中焰和花火在说话，但是有种不真实感，像是在看一场戏。

石中焰说：“拔刀做什么？我是说我被冤枉杀了掌门，又没说是我杀了掌门。花火，这小子是不是脑子有问题？”

花火说：“有可能啊，他连青岚都看不上，可不是傻子吗？”

石中焰连连点头，“对对对，看不上我女儿的，绝对是傻子。”

周定持刀砍了过去，一刀快似一刀。石中焰拔刀架住。

石中焰一边后退招架一边说：“我原本是很喜欢打架的，尤其是和年轻人打，但现在”

“现在你老了，打不动了。”花火说，“刚刚才被道士们追着打，现在又被一个小孩子揍，哎呀，太惨了。”

“胡说。”石中焰说，“现在是紧急情况，没时间打架。而且，你看看这小子，像不像中了邪？”

“有点像。”

“我这不是一个疑问。是提醒。”

周定清醒过来。花火手里拿着一盏灯，由半透明白色石头打造，一道柔和的白光从灯里射到周定脸上。

花火对石中焰说：“我看你打得挺开心的啊。”

“抱歉，我并不是有意要攻击前辈，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。前辈刚刚说，蜀山掌门死了？”

“其实我并不能确定，因为我压根没看见活的李熙成，也没看见死的。”

“到底怎么回事？”

石中焰讲述了他们的经历。那盏灯还照着周定，花火没有移开也没有关上。

他们从终南山飞到蜀山时，还没到中午。花火没了功力，不能隐身，所以她只在蜀山附近等着。石中焰隐身飞往飞来石。但是才刚到蜀山上空，隐身就被识破了。一群道士立刻围了上来。石中焰立刻报出自己的名字，说要见齐少华。这下好了，那些道士中有人带头，直接和石中焰打起来。

花火在旁边说：“你这样自报家门，他们没有全部出动才奇怪。”

“他们问我名字，我当然要说，难道藏着不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