积压许久的怨恨油然而生,差一点却是天壤之别,他输的就是这二两肉。
兰君你是不是男人?
兰君不是。
对了,他不是个男人,是个不男不女的阉人。
就连那下九流的戏子都能给她这种快乐,而他不行。
兰君是生得极好看,美得些不切实际,像志怪杂谈中在深林勾引人的妖邪,他勾勒出一抹淡笑,温柔到令人骨子里发颤,笑着笑着不知想到什么似突然冷了下来,面无表情凝视着黑暗直至黎明到来。
两人身着单衣像极了共寝而眠的夫妻,兰君见她眼皮微微颤抖有些不悦,于是侧过身拉下床帘挡去扬光。
邻近午时薛燕歌才渐渐转醒,宿醉带来的沉痛晕眩感让她皱起眉头嘶着气,兰君双手贴附在她太阳穴上,轻轻柔起为她减缓难受,仍是那温顺贴心至极的模样,“一会我让桂喜拿醒酒汤来。”
“嗯。”刚起床还带着浓厚的睡意,有些黏人,躲开他的手,抱住他的脖子慵懒唤道,“兰君。”
“兰君在。”兰君挑开床帘,刺眼阳光照入,薛燕歌才发现他左脸上红了圈,看见他被打成这样,薛燕歌又心疼又气愤,想碰又怕弄疼他,“这...怎么回事?狗东西又为难你了?”
兰君摇头,握住悬浮在脸边的手,严实贴附在滚烫红肿的左脸上,有些疼,但这是薛燕歌给他的感觉,无论好坏,他都喜欢,好像只有这样,兰君才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,以及她的重视。
“昨夜跟薛将君闹得有些不愉快,误会罢了,娘娘莫在意,都是些皮肉伤兰君回头养个几天就好了,如果娘娘在意,那便给兰君一个奖励。”
“你想要什么?”
“这个。”兰君搂住薛燕歌的后腰贴向自己,“昨夜做的不够好,兰君想再伺候娘娘一回。”
薛燕歌喝酒过量时会断片,她的记忆只到昨日跟李雨相告别时,至于之后的模糊一片,薛燕歌吻下他的左脸,“你想怎么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