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(1 / 2)

老翁塞了一本书到她怀中,然后突然跪地向她行大礼,说是:“多谢贵人多年前救命之恩!”

薛燕歌看清他的面容,那双似琉璃清澈充满朝气的眸子放在老翁身上特别违和。

“找到了娘...夫人了!”

宫里的人循着鹰找到薛燕歌的位置,老翁见来人众多吓得跳起,拔腿就跑,薛燕歌一声“追”,带刀侍卫鱼贯涌入暗巷中搜查,只是找了半天也不见皇后娘娘口中的“白发老翁”,薛燕歌不信,再向老翁逃跑的地方找去,是条死巷,薛燕歌踩到一物,三五鸟羽各散在地,蹲下拾起其中一根,黑白各半,有一节小臂之长,显然不是出自皇宫中驯养的鹰亦非寻常可见的鸽子,更不可能是房樑上筑巢的雀鸟,那会是什么?

薛燕歌只知道这么大的活人,不可能从侍卫眼皮子底下逃跑,老翁变戏法似的凭空消失。

怪哉。

薛燕歌感觉自己离开不过片刻,却看天色已从晌午变作落日馀晖,皇宫人寻来时,她不在京城之中,而是在京城外三里的小镇中。

怪哉。

来人不仅是锦衣卫、东厂,更有那王八贱东西厉沉渊。

怪哉。

厉沉渊见薛燕歌安然无事,阴沉着脸甩袖就走。

薛燕歌为反对纳妃可谓无所不用其极,甚至自导自演起被陷害的戏码,在厉沉渊不愿见自己后,更是变本加厉,什么落水、中毒、命不久矣,样样来,甚至是怀孕也用上,只为见厉沉渊一面,可即便见到心念之人,却是剑拔弩张句句挑刺。

如今成放羊的孩子,薛燕歌看厉沉渊离去的背影心底酸楚,两人为何会走到这地步?

锦衣卫眉来眼去,面上无动作,心底大概腹诽皇后娘娘又来了。

“娘娘,当心晚风冻着玉体。”

然而这群看戏人中还是有死心塌地为薛燕歌着想的人,名为兰君,乃东厂厂督。

深紫飞鱼服衬得他更加惨白,面上光滑无鬚,五官深邃,参杂男性阳刚与女人阴柔,声音亦是不高不低难分雌雄,看着有胡人血统故身形高大,一眼便晓得是个男人,还是个阉人。

兰君解披风为薛燕歌披上,幽幽兰香飘入鼻腔中,薛燕歌怔然:“你也觉得本宫在闹吗?”

“兰君不敢,兰君左不过是娘娘手中的一条狗,生死全由主子。”

即便进宫多年,薛燕歌还是不习惯,宫中气氛紧张,需到处留心,若不经意间失礼数,传开了容易成为笑柄,刚开始薛燕歌就是高官显贵酒酣耳热后的笑柄。

文官鄙夷武将鲁莽,谁家不是砸了大把银子精心培养女儿,望女成凤,谁都不曾想,最后是那宫女生的卑贱庶子爬上皇位。

文官看不上庶子皇帝,更看不上胸无点墨的武将之女,京城贵女会的琴棋书画薛燕歌样样不会,更别提礼仪那些,刚开始常常让人看笑话,宫宴中不慎说错句话,明日即被传“粗鄙”,至此薛燕歌化悲愤为力量,日以继夜的学习,才有今天的模样,可还是如履薄冰处处小心。

现在各类圣贤诗书,甚至是她最不齿的女四书都给读下去了,还是无法抑制妒忌这二字,毕竟她从来都没想过要当母仪天下的皇后,不过是想像爹娘一样寻个心仪之人相伴一生。

第003章 | 0003 003 宠妃上位手册

事到如今解释什么都无用,她叹口气:“本宫乏了,回去罢。”

“是,娘娘。”兰君弯着腰,头不敢高过薛燕歌,接过薛燕歌的手小心翼翼搀扶着,更在她将要上马车时,跪于地以身作踏凳。

东厂厂督何许人也,权倾朝野可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儿,若说皇上喊得是万岁,那兰君便是受人喊千岁也不为过。

马车门关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