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冠和老来得子,见人就称赞其子聪慧,三岁能读、五岁能写、七岁作诗赋,如今十岁有三,林冠和囔囔过几年定是状元才料。
想薛燕歌如此惊世骇俗言论,林冠和震惊到无从思考,只知她最后一段话是让他儿入赘到薛家,当即气直胡子,直骂道:“不知检点,连孩童都不放过,你、你、你!”
辩论,先动怒自乱阵脚者输。
薛燕歌掰着手指,数着三根指头,狡黠笑道:“没事,本宫等他三年,林大人可不能失信于我。”
“你、你、你!”林冠和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,一连说了好几次你,也没说出个所以然,只能憋出句,“休要胡言乱语扰乱大家!”
“莫不是林大人老糊涂脑子不好使,本宫解释的如此清楚,还能胡言乱语?”薛燕歌回过身问向百官,“来,听不懂本宫解释的蠢笨货出个声,本宫再好好说一次。”
碍于林冠和的儿子遭遇,无人敢回应,就怕让招惹薛燕歌捉回去当压寨相公。
薛燕歌故作天真,“看来听不懂的只能是林大人了,但您可不能当着大家的面耍赖,既然毁了本宫姻缘,那就拿您的儿子来抵。”
薛燕歌虽没辱骂林冠和,但每句话中都藏暗讽,听得林冠和更是憋倔,决定祭出压箱底,恶狠狠瞪了薛燕歌一眼,再看谢衍,“那这些东西又该如何解释?”
几幅仕女图向众人展示,画中人姿态妖娆,衣衫凌乱,一双桃花眼似有什,笑盈盈望向画外人,惟妙惟肖的画技仿若真人,图画角落著名着谢衍,至于画中人,便是薛燕歌。
谢衍上前正想发话,却让薛燕歌按住肩膀推回去,并送给他一记刀子眼。
心理骂道,画春宫图就春宫图,没事还嘱名白让人抓把柄,也是个读书读坏没脑子的。
薛燕歌神态浮夸捂着嘴不敢置信,“林大人恃强凌弱不够,竟还干出鸡鸣狗盗的肮脏事,枉费你读过的四书五经,道德观竟比稚童还不如!”
原本林冠和是想借机翻出谢衍与薛燕歌的证据,谁知薛燕歌竟然三两句颠倒了是非。
林冠和厉声道:“皇后娘娘,别再用四两拨千斤的话数转移焦点,请解释清楚,你与谢相的关系,为何他会有这些不干净的画作!”
薛燕歌半点心虚都没有,还反过来指责林冠和,“林大人的手段才不干净,在厉朝是人都晓得谢相一手丹青出神入化,当年我让谢相画几幅赠给皇上欣赏,让他挂在寝殿中日夜欣赏,只愿陪他度过无苦闷的日夜,闺房乐趣碍着林大人了?”
别说解释自证,但凡是普通女子,如此露骨画作被公众于世,定然会羞得恨不能去死,但薛燕歌不是普通人,她脑筋动得极快,尤其是不用将自己伪装成贵女之后,直接无所顾忌做自己。
看惯薛燕歌小心作派的林冠和见到她这副姿态被打的措手不及。
“自从和离之后,本宫就让皇上将画作收入私库好好珍藏。”薛燕歌向着林冠和步步逼近,“林大人你说,这东西是怎么到你手上来的?”
林冠和没交代清楚就作实在皇宫偷盗的罪名,憋红了脸,全身冒起冷汗,一番权衡利弊他选择说道:“这...这是微臣向人买来的,有人告诉微臣...”
薛燕歌眯起眼笑道:“这么来说,这些画作都是赝品,只是林大人不慎听信奸人蛊惑,对吗?”
“对、对、对,微臣该死,微臣该死。”林冠和以为薛燕歌要给台阶下连忙附和。
薛燕歌松口气,拍手道:“那真品一定还在私库中,本宫这就让人去查。”
刚才太紧张以至于林冠和被带入薛燕歌的节奏之中,赫然发现自己又踩入薛燕歌的陷阱中。
东西怎么来的,林冠和最是清楚。
厉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