责,也别去找他,我得先静下来好好思考,只有一次机会,若不能做到一招毙命,出事的就是我们。”
明明没运动,心脏以极快的速度跳动收缩,泵血速度达到极点无法负荷时,心口作痛,再看不远处深褐色的石砖,薛燕歌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哭出来,告诫着自己不是哭的时后,必须振作。
情绪贬至最低触底反弹,绝境中求生存,抹把脸骂了几句,打了鸡血似化悲愤为力量,她说:“也好,他既然不留情面,我也不留,他喜欢杀人诛心,那也让他尝尝这滋味。”
说完这话天边垄作成团的乌云闪光乍现,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,一场大雨即将来临,空气沉闷湿热让人有些喘不过气。
就论薛青扬谋逆入牢这事,若传出宫外定是众人皆知,可皇城外没有半点动静,没有薛青扬的消息也没有兰君的,老张甚至以为薛青扬还在城外练兵。
一番分析下来,兴许是笃定她还在宫里,又或是绷着最后体面,薛燕歌较为相信前者,厉沉渊这人没有弱点,要说有就是过分的自信,端着自己千机算尽不曾出过任何纰漏。
薛燕歌现下是被厉沉渊“软禁”在长乐殿中的人,长乐殿中全是他的眼线,就是插翅难飞,但厉沉渊漏算了贺逸云,能带她飞天遁地越过无数眼线,如果她想走,他根本拦不住。
显然厉沉渊看轻了贺逸云,只觉得这人跟那些烧符纸跳大神的江湖道士没区别。
“子翔你现在出去,随便找个看门守卫说皇后回来了,之后再去找孙先生,告诉他我要做件很危险的事,让他在长乐殿外藏着等待时机。”
子翔不知道薛燕歌的计划,但还是听话照做。
薛燕歌进入长乐殿,只见满片狼籍,视线所见之处无一幸免,可知那人在这发怒时有多癫狂,但好在砸的都不是她的宝贝,重要的东西早搬回去薛府,留在这屋子的除了那床被子其他都是库房搬出来的玩意儿。
薛燕歌小心越过碎瓷破瓦,这人连放在角落的花瓶都不放过照砸不误,凌乱之程度比她发怒那三月加总起来更甚。
贺逸云不放心道:“你有什麽打算?”
薛燕歌没把握,只能苦笑道:“有,也没有,但必须试试,你说修仙者要避开人皇,一会有个差错,就带我逃逃到李雨相那,别正面跟他起冲突,其他的我再想办法。”
轰隆一
电闪雷鸣,大雨降下,雨点如豆大把大把洒下,砸在身上细密的疼。
雨中厉沉渊慢步走来,理应是众人簇拥的皇帝身旁竟然空无一人,他丝毫不在意这暴雨,沉着眼注视着她,那双如深潭般不见底的眼夹杂过多情绪。
几日不见,厉沉渊越发面目可憎,以前还觉得他顺眼,如今看了只觉得反胃。
薛燕歌本以为这次见面又会是争执不休,继续鬥个你死我活,谁也不让谁好过,谁知这狗男人,竟然一改嚣张态度,甚至有些狼狈可怜,雨水浸湿全身,金冠梳成的黑发不知何时散开,蜿蜒的发丝黏在消瘦见骨的颧骨上,肌肉流逝彰显五官更为突出挺立,少几分活人生气,看着阴森骇人。
他站在雨中半垂着头,全身上下无不透着颓丧,放缓了声,怕被拒绝有几分讨好的意味,“燕娘,朕不纳妃了,以后朕谁都不要,只守着你,现在我们个退一步...好吗?”
瞧厉沉渊这副作态,仿佛他才是最凄惨的受害者。
薛燕歌并不会被这刻意伪装的外貌所迷惑,她不瞎,能看见那如深潭般不见底的眼,隐约透出的怒意,是海啸袭来前迅速退潮的海水,只等个合适时机涌上天际,吞噬一切。
薛燕歌早已恭候多时,披着单衣倚在门框边,还能见脖子上旖旎红痕,她调笑道:“皇上,现在停,你的臣子们得反,有多少人盼着把女儿嫁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