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扑到顾北屿面前，被保镖推开，立即露出和过往如出一辙的委屈神情。

“阿屿，求求你，让我留在你身边，不要对我那么残忍。”

顾北屿眸光冰冷，远远睨着她，带着上位者的冷漠和高傲。

他并未说话，也不上前。

温清欢歇斯底里：“阿屿，你不能不管我，我以后听话，一定不会再骗你。！”

顾北屿眼神讽刺：“怎么，你想当她的替身。”

“可以，我可以！”

“哈，但我不愿意。温清欢，你连她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。”

这句话彻底击溃温清欢的心理防线，她绝望盯着顾北屿远去的身影，魔怔般大喊。

“我诅咒你，顾北屿，诅咒你永远得不到她的爱。”

顾北屿脚步一顿。

他的余光扫过保镖，略一示意，随即大步流星消失在原地。

温清欢慢慢滑坐在地上。

两个月后，顾北屿终于从私家侦探手中收到姜念白的照片。

她暂住在北欧一座小城镇。

顾北屿温柔抚摸那些照片，如同触碰易碎珍宝。

他终于找到她了。

他欣喜若狂。

姜念白和记忆中不同，身上散发鲜活气息，偷拍镜头捕捉到她脸上笑容。

她此刻越发明媚，也越让顾北屿自虐般地反复回忆起自己曾经的残忍。

那时候，姜念白对他，脸上已经没有任何笑意。

而他视若无睹，残忍至极。

顾北屿又翻过一张，忽然在照片中看到谢南星的身影出现。

他猛地拽紧照片。

姜念白居然允许谢南星靠近！

恰在这时，私家侦探又给他传回一段视频。

他打开，浪漫的小镇街头，姜念白坐在长椅上写真，谢南星陪在她身侧，余光粘着她的侧脸。

他用手捻起一粒荔枝送到姜念白唇边，又很自然地摊开掌心等她吐壳。

视频停在这里戛然而止。

顾北屿低着头，神色隐在阴影处。

视频画面如同尖针刺伤他眼底，他捏紧掌心，努力压抑粗壮的呼吸。

该死的！

顾北屿连夜飞往那座城市。

他这次终于找到她，但近乡情切不敢靠近，不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。

顾北屿一身黑色风衣遮住身形，戴着口罩，远远跟在姜念白身后。

数月不见，念白像是彻底换了一个人，身上的脆弱感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坚定。

隔着大概三四米距离，顾北屿贪恋的地望着她。

16

顾北屿跟着姜念白，做一道沉默的影子。

他看到姜念白和路过的行人打招呼，浅金阳光跃上她发梢。

也看到她停下购买路边的面包。

姜念白爱吃甜点，吃相优雅，低头浅浅咬了口，抿出一点勾人的梨涡。

顾北屿手心发痒，想要碰她。

曾经唾手可得，如今却成奢望，他知道，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。

顾北屿跟着姜念白走了一路，来到拐角处，姜念白蹲下身，拿出猫条喂养路边的猫咪，笑意浅浅，掌心轻抚着它蓬松的毛发。

一路走来，她都是如此温柔。

阳光此刻也偏爱她。

顾北屿目睹她脸上的笑容，紧绷的神情也变柔和。

姜念白一向热爱小动物，过去曾有一次满怀希冀地征求他意见，小心翼翼，带着明显恳求。

“阿屿，我能养猫吗？刚才花园进了一只流浪猫，很漂亮，很可怜。如果我不收养它，它会活不过这个冬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