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北屿随意摆手。

“打开吧。”

纸盒被打开,从里面轻飘飘地掉落一只浅蓝千纸鹤。

顾北屿起初漫不经心,等目光触及这份姗姗来迟的礼物,神色忽然大变。

“这是”

他的瞳孔骤缩,难以置信地反复确认。

10

对琴房那个女孩一见钟情的第五天,顾北屿终于鼓起勇气写下字条,想要听她弹奏梦中的婚礼这首钢琴曲。

女孩照做,又回赠他一只浅蓝千纸鹤。

千纸鹤叠法特殊,不是网上流行方法,他和温清欢在一起后,也曾问过她具体技巧。

温清欢那时候支支吾吾。

“我是参照网上教程一步步叠的,现在找不到那个视频了,抱歉啊阿屿。”

她和琴房的女孩侧脸相似度极高,同样也会弹钢琴,还有那条粉色手链可以证明。

顾北屿从来没想过,是温清欢冒领身份。

“不可能,绝对不会是这样,一定是巧合。”

一股巨大的恐慌将他淹没。

他反复翻看手中千纸鹤,试图证明自己没有错认。

相似的颜色,一样的结构。

顾北屿狠狠咬牙,指骨因为用力而泛白。

他咽下苦果,神色灰败。

那天姜念白明明亲口告诉他,这是她掉落的手链。

可他偏偏选择相信温清欢!

顾北屿身形踉跄,再抬头,望向台上的眼神阴沉狠戾。

“温清欢。”

他一字一句念出这个让他此刻恨意滔天的名字,推开阻拦的管家,丧失理智,跃上演奏台,众目睽睽之下,粗暴地用力抓住温清欢手腕。

琴声戛然而止。

温清欢尖叫,委屈不已:“阿屿,你弄疼我了。”

她还在状态之外,面上一副男人最爱的柔弱神态。

“告诉我,这是什么?原来你才是冒牌货!”

顾北屿摊开掌心,露出小心呵护的纸鹤。

他甚至不敢用力,生怕将它捏坏。

温清欢脸色大变。

“阿屿,我可以解释!”

顾北屿回想昨晚,悔恨如同汹涌潮水,魔怔一般自言自语。

“我昨天用这只手,差点就要掐死她。”

顾家人见情况不对,忙出面疏散宾客。

“抱歉,我们有些私事需要处理,改日一定登门道歉!”

有胆大的朋友上前想要劝说顾北屿,刚一开口,顾北屿猛地抬头。

他眼眶通红,神色狠戾,撕破脸地警告。

“滚!”

朋友当即不敢再劝,讪讪离开。

温清欢被粗暴拖进地下室。

大灯亮如白昼,照射她眼睛,如同酷刑。

她瑟瑟发抖。

不等她开口求饶,顾北屿狠狠掐住她纤细脖颈,声音像厉鬼。

“是你自己交代,还是让我逼你交代?”

温清欢还想狡辩。

“肯定是那个贱人,她为了”

顾北屿不亲手动手,只是一个眼神,保镖上前。

“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