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彦轻抚着下巴：“你和浔辙也算是从小一块长大的，你出了事儿，他怎么不管你？”

“医生。”宋余欢苦笑一声，“你在伤口上撒盐的功夫我真的受不住。”

“嗯？”苏彦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着她。

“他是我弟弟的代理律师，我就是因为伤害了我弟弟才进来的。”宋余欢简单的一句话透着浓浓的悲哀。

一起长大的又怎么样，贺清晏从来不信任她，从他相信她故意伤人开始，他们就处于对立面了，他又怎么会替她去辩护。

只是宋余欢想到当初还问过贺清晏会不会为她辩护，没想到一语成谶了。

苏彦沉默了一会儿站起了身：“好吧，你先休息吧，下午我会再过来看看。”

“嗯。”

蛋糕店的奶香让不喜甜味的贺清晏蹙起了眉头，他屏着气息快速对着店员说：“我订的蛋糕好了吗？”

店员看了下他手中的小票，从柜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蛋糕盒递给他。

贺清晏出了蛋糕店才深吸一口气，打开车门，将蛋糕放在副驾驶上。

今天是宋余欢的生日，也正是因为这个，他才说服自己去看看她。

第二监狱。

狱警看了下记录表，打量了下贺清晏：“你是宋余欢的家属吗？”

“不是。”贺清晏面无表情地摇摇头。

狱警合上表，说道：“宋余欢取保候审的申请昨天通过了，而且她半个多月前就不在这儿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？”贺清晏眼神一冷。

“你不知道？”狱警面带惊讶，宋余欢住院，作为朋友他也应该去看看的吧，“她刚进来没几天就保外就医了。”

“保外就医……她出了什么事？”贺清晏紧紧地盯着狱警，语气中是连他都不曾发觉的担忧。

恍然他又想起，那天狱警冲进律所找他，心下一紧。

“好像是什么特发性什么病，名字挺长的，现在她应该还在医院里……哎！你蛋糕不要了啊？”狱警看着突然跑掉的贺清晏，一脸疑惑。

贺清晏紧握着方向盘，心从未如此乱过。

宋余欢真的有特发性肺动脉高压，她没有骗他！

难道说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活不久了，所以才没有为自己分辩吗？

◇ 第24章

“可恶！”贺清晏猛地一砸方向盘，刺耳的喇叭声回荡在停车场中。

发动车子，差点将油门踩到底的贺清晏直奔医院。

“嘭”的一声，惊得苏彦正在写字的手抖了一下。

见一脸怒气的贺清晏大步走了过来，他不满地抱怨道：“干什么？想把我这办公室拆了？”

“宋余欢在哪儿？”

贺清晏没有跟他废话，双手撑着桌子上，一双黑眸透着刺骨的凉意。

苏彦愣了片刻，还没反应过来，贺清晏焦躁地又问：“我问宋余欢她在哪儿！”

苏彦何时见过这样的贺清晏，他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：“你先冷静一下，慢慢说。”

贺清晏却丝毫没有冷静的意思，他瞥了眼桌上的病历本，冷声质问：“你说你手中那个特发性肺动脉高压患者就是宋余欢对不对？”

“是。”苏彦也不再隐瞒。

“你早就知道了却不告诉我？你去墓园是去看她奶奶了是吗？”

贺清晏语气冷冽到了极点，心中除了担忧愤恨，还有被好友欺骗的不甘。

苏彦听了这话，顿时黑了脸：“你之前一直都不告诉我你那个‘侄女’就是宋余欢，而且我每次提起她你都不愿意说，我也才知道不久，你这态度算是怎么回事？”

贺清晏被他几句话说得更加心烦：“你告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