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炼化得当可增百年修为,晏醉玉当时不以为然,钟关还觉得他天大的好运,谁也没料到,龙骸会凭着一道龙息判断出晏醉玉当时状态虚弱,并千里追踪,守在虚空外等他出来下黑手。
钟关当时惊得冷汗簌簌下,心道要不是老子先出来,依晏醉玉的状态,恐真的叫它得手去。
晏醉玉撕开的那条裂开当时未曾闭合,龙骸大脑袋一扬,兴奋得不要不要的,钟关不确定晏醉玉在威压针对下能不能对付龙骸,一咬牙。龙骸和另一人再度打得天崩地裂,可惜此人比先前那位逊色许多,竟然被它一尾巴扫碎了半壁灵台。
灵台碎裂,此前仙途种种,皆为尘烟。一切只能从头开始。
北隐与两位仙尊联手将龙骸压制,龙骸本不甘心,打到一半,却见虚空寸寸崩裂,不知发生了什么,粘附在外面的那些镜子一般的碎片疯狂抖动着,犹如风暴来临前夕的征兆。
龙骸拖着尾巴,扭头就跑了。
北隐三人反应不及,只见虚空碎裂,识海威压磅礴汹涌地扫荡开,巨浪一般向四周发散。
他们挨了个正着,识海一阵阵动荡。
风暴散去,原地只余一个捂着额头痛苦不堪的晏醉玉。
他手里拿着一块玉牌。
恍恍惚惚的北隐三人,拖着半死不活的晏醉玉和钟关,分别送往缥缈宗和飞燕宗。
途中晏醉玉尚有神智,虽然伤重,但勉强能自持,直至回到缥缈,体内潜伏的龙息出来作乱,顺着经脉涌入识海,本就残破不堪的识海,终于难以为继,在崩塌的边缘反反复复。
“我不知道那块玉牌是什么东西,但我此生,从未见识过那样恐怖的识海威压,没有实质性的攻击,仅仅只是一道威压,便让我们所有人招架不住,扶摇更是吃了大亏,留下这道威压的人……与我们根本不在一个层面。”北隐缓缓道来。
掌教听得脸色惨白,“那……我们就只能干看着吗?”
北隐说得危言耸听,听闻此言,却又犹豫,末了微微摇头,“不……去求一滴凤精吧,当时那道威压散开时,有部分被扶摇强行收拢回来,才没有波及太大,我们也只是轻伤,我想,他当时既然能反制威压,如今或许也能压制住自己的识海,我们能替他解决的,是那道龙息。”
掌教简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,叠声道:“我去,我去……开械库,还有我的私库,宗门有的没的,全往逍遥门搬!”
掌教深一脚浅一脚趔趄着下山。元骥被换下来,精疲力尽地靠着石头歇气,暗暗叹道,扶摇,说好你的斜竹里给我躲一辈子,你的一辈子,可别断在这里。
他闭眼小憩,大约是太过疲累,竟然坐着睡了过去,再被吵醒时,耳畔异常嘈杂吵闹。
“扶摇!听得见吗?!我们还能撑住,别做傻事!”
元骥将十来个字在脑海中过了一遍,豁然睁眼。
他满眼血丝,鲤鱼打挺看向光幕,雪白光幕最顶端一点一点消失,仿佛被无形的东西遮盖了痕迹,天空逐渐恢复平静。元骥喃喃道:“这是……”
北隐艰难接话,“他在折叠虚空。”
元骥痛苦地闭上眼。
扶摇这是……完全控不住,只能将自己和危险一道藏进虚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