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是发烧,他啊,身上哪都不舒服,需要溺水急……啊……”
原是贺楼一口咬在他肩上,晏醉玉短促地发出一个音节,倒吸一口冷气,感觉自己这左右肩膀,恐怕全是牙齿印。
旁边的唐书看得目瞪口呆。
以往贺楼对晏醉玉多有敬重,旁人说句不好听的打趣话他都要生气,更别提亲身上阵跟晏醉玉闹性子,更更别提着恼了咬晏醉玉的肩头。
短短几个时辰,这两人发生了什么?
贺楼,你不要你的宝贝师父了?!
唐书在心里无声地呐喊,晏醉玉却不见生气,偏着头蹭了蹭贺楼的发顶,哄着道:“要喝鱼汤吗?我给你端到房里。”
贺楼安静片刻,不知想到什么,忍辱负重点点头。
唐书二次大惊,啊这,贺楼你敢支使你师父跑腿啦?!好勇士啊!
晏醉玉没忍住笑了一声,跟唐书说:“钟关呢?我有事寻他,让他在院子里等我片刻。”
唐书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连一下,满腹狐疑地跑去外面找散步的钟长老了。
晏醉玉把贺楼抱回房中,甫一上床,贺楼便连滚带爬地将自己裹进被里,裹成个圆滚滚的球,徒留一个乱七八糟的发顶露在外面。
晏醉玉去厨房端了鱼汤,回来时他还蒙在被子里。
“众目睽睽之下,我还能对你做什么?”晏醉玉笑他,“这是谁家的胆小鬼呀?怎么蒙在被子里,也不怕喘不上气。”
贺楼从湖边回来就一直没说话,任凭晏醉玉怎么逗都只管装死,问到这个倒是活了,将被子掀开一点点缝隙,瓮声瓮气地回答:“你、你家的。”
晏醉玉心里面放起烟花,无声地大呼:克制!克制!!
他勉强克制住,伸手去薅贺楼毛茸茸的头发顶,“学乖了没?还闹不闹?”
贺楼连忙挣脱开来,裹着被子骨碌碌滚到墙角,害臊得把头顶也藏了进去。
“晏兄,找我何事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