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。”颓丧一会儿,贺楼打起精神来,从身后拿出花环,献宝似的捧给晏醉玉,“给你,赔礼。”

晏醉玉注视着紫白色的花环,不是特别理解,“为什么送我花环?”

贺楼睁大眼睛,“你不喜欢?”

给长得好看的人送花,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?

“……”贺楼心理活动都写在脸上,小表情丰富又灵动,晏醉玉默念三声克制克制克制才没上手,有时他会觉得贺楼像一棵蓬勃生长的小树,总是默不作声闷头长高,只要给他一点养分就会飞速拔节,看起来安静寡言,但你挠挠他的树干,他就会活泼地拿枝叶蹭你的掌心。

晏醉玉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。

他悲哀地想,以后的日子,不会都要在这样的痛苦挣扎中度过吧?

“喜欢。”晏醉玉若无其事,喉结攒动了一下,“但我是男子,不能戴……”

话未落音,贺楼听到喜欢二字,殷切地将花环递上前来。

晌午时分,钟关携众弟子归来。走在最前的是唐书,他毫无防备地推开门,奔到厨房舀了一瓢水递到嘴边,口中喊着热死了热死了,饮水的间隙眼珠子一转,噗地一声,全喷了出来。

陆百川紧跟在他身后,这样一来,就成了那个遭殃的可怜人。他抬手抹掉满脸的水,无奈道:“唐书你发什么疯?”

唐书朝树下努了一下嘴。

陆百川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,不解道:“大白天的你干嘛一副见鬼的表情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