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醉玉:“……”

陈家都教了你什么?!

他暗自琢磨一下,忽然有些不快,撇着眼看贺楼,也不吭声。

贺楼觑他两眼,诧异不已:“你生气了?不会吧?就因为我用了你的香胰子?!”

晏醉玉:“我”

晏醉玉欲言又止,不好解释,最终瞪了贺楼一眼,给了一个「你等着」的眼神。

你等着,为师的赐冠礼要是没有这待遇,为师养的小猪,一只都不给你吃!!

贺楼福至心灵地意会了那个眼神的意思,却不知道要等着什么,一时悻悻,呆立在原地,不知所措。

晏醉玉看他这样,瞬间清醒过来,无言半晌,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病。

“我不是……我没生气。”他失笑扶额,“我可能早上没睡醒,嗯……没事。”

他叹了口气,伸手将贺楼的发带扯下来,“发带,等到了学堂门口再束,湿发扎着容易头疼。”

贺楼对此没有意见,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神色,看他真不像生气的样子,才五指将额前碎发往后耙了一下,慢吞吞应了一声。

“哦。”

奇怪,刚刚明明有些不高兴的。

炎节高温,林间还有稀稀疏疏的风掠过,正如贺楼所言,不等到学堂门口,头发就已经干了。

晏醉玉早忘了刚才的小插曲,回过身要给他束发,抓了一下,墨发粗粝,忍不住念叨:“你是怎么把头发倒腾成这样的,杂草一般……”

贺楼避了一下,没避开,被晏醉玉摁在原地,两人气息交杂,贺楼身上浓烈的胰子味被晏醉玉一裹,竟然是股好闻的冷香,他嗅着这股味道,有点不自在,“没时间打理,我以前都拿刀割,割得不好……”

晏醉玉抓了两把,没拢住,贺楼头发稀碎,又硬,洗完后还容易打结,实难梳理。

贺楼被他扯了一下头皮,有些吃痛,“嘶”

晏醉玉只好放弃,指尖勾着发带,心如死灰,“完了。”

贺楼捂着头皮,“什、什么完了?”

晏醉玉长叹一声,悲绝不已,“半月后的赐冠礼,我想必是唯一一个不会扎头发的仙尊。”

赐冠礼,主要内容就是赐冠,掌教会亲自为弟子们戴上发冠,而亲传弟子,需要师尊亲手束发,将道号刻进宗碟。

贺楼听说过一点,但了解得不甚详细,看晏醉玉如临大敌的神情,只好安慰,“没关系,到时候我自己扎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