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多了……”

晏醉玉瞥他一眼,瞎扯起来一点都不脸红,“你太瘦了,要多吃些,不然筑基的时候撑不住。”

“是吗?”贺楼一到这时就特别好骗,也顾不上不好意思,端上一碗豆腐脑蒙头吃起来,“那我多吃一点……”

今天天气不错,贺楼在屋门口摆了一张躺椅,让婆婆晒太阳。等他扫荡了一半的食物,后知后觉想起来晏醉玉时,回头一看,屋门前摆了两条躺椅,一条躺着婆婆,一条躺着晏醉玉。两位忘年交牛头不对马嘴,但聊得还挺尽兴。

“云……花,花……”

“这朵不像,那朵才像花,像喇叭花。”

“喇叭……”

“喇叭?我不会吹喇叭,我会弹琴,七根弦那种,您爱听吗?”

“爱,爱……爱……”

“婆婆,女孩子要矜持一点,不可以把爱随便挂在嘴边。”

婆婆之所以叫疯婆婆,是因为她疯症发作的时候,心智只有六七岁,但她也有脾气,六七岁的小女孩被造谣,那是会生气的。

“不是,您踹我干嘛?”

晏醉玉平白挨了一脚,冤枉极了,但看着婆婆忿忿不平的神情,还是默默把躺椅往边上挪了一点。

“看来您不需要我陪聊,您自己玩,自己玩……当我不存在。”

贺楼远远地看着,扑哧地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