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,目光倏地柔软下来,他甚至安慰似的朝我笑了一下,一直到最后也没有露出恼怒的神色,始终将我抱在怀中,掌心熨帖地揉着我的后脑勺。
他在我耳边道:“映月,没事。”
我在他怀里颤抖嘴唇,死死地攥紧掌心。
那一刻,我倏然明白了晏醉玉在我面前的喜怒不定,我从他的眼神中读到,他早就经历过这样的事,并且习以为常。
他的喜不是喜,他的怒也不是怒。
回宗门后,掌教罚我长跪石阶。此前晏醉玉罚过我无数次,那是我第一次,跪得没有任何怨言。
我跟他说,我倾慕你。
他捏着我的下巴让我收回这句话。
没有厌恶,没有拒绝,他只是疾声厉色地让我……收回去。
于是我笃定了我前面的所有猜测,明悟了晏醉玉所有未能宣之于口的无可奈何。
“为何要收回去?能挨雷劈不成,我倾慕你,想与你结为道侣,想亲吻你,想与你上床”
后面的话,我再没能说出口,晏醉玉将我摁在草地上,不能让我收回去,便让我说不出话。
“你、你果然……是个”
你果然是个断袖。
后面两个字没了声音。
树下那片草地被我们弄得黏/腻不堪,晏醉玉将我抱上床后尝试清洁,无果,他选择留下这些胡作非为的证据,掩耳盗铃地将可能目睹的闲杂人等特指钟铭,遣送离开。
钟铭拎着小包袱,将信将疑地去了另一座山头,晏醉玉话说得漂亮,说他足以自立门户,特意从掌教手中要了一座山头作为他的居所,从今往后他可以独立自主,不必事事过问师尊。
我站在廊下听着,想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