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头能保命的,不过可惜,宗门只找到一块,另一块至今不知所踪。”
贺楼一边为相思镜的神奇而惊讶,一边可惜,“那太遗憾了。”
他推着轮椅,又去看另一个展台。
他在一楼挑个武器都能挑两三个时辰,更不用说二楼这些变化如神的仙器。他看到有意思的,还会开口询问晏醉玉,可怜扶摇仙尊才在楼下讲得口干舌燥,还没喝上一口水,又当上解说员。
贺楼问题颇多,晏醉玉回答得详尽,他倒是不觉得烦,就是有点累,心想要不让宁栩再送一副轮椅过来,他跟贺楼一起当残疾人算了。
“仙尊,仙尊仙尊,这是什么?”
贺楼不知道看到什么有趣的,迫切地喊了两三声,晏醉玉定睛一看,是块石头。
“……”
他再定睛一看。 他再定睛一看。
无论定睛再看多少次,这都是块石头,平平无奇的石头。
贺楼还在问:“仙尊,这是什么?”
晏醉玉心想,嘿,我就不信了。
他掐了个决,破开结界,白色的光幕慢吞吞往两边打开,他甚至等不及完全破除,直接探手进去。
摸到「石头」的那一刻,晏醉玉心里有了数,这是块外观看着像石头的,特殊精铁。
好东西,他暗自赞叹一声。
“是块精铁,我没猜错的话,它锻造的武器,应该能轻易破开大部分仙法防御。”晏醉玉把铁块递给贺楼,示意他上手摸摸。贺楼还停留在眼睁睁看着他打开结界,拿出仙器的震惊中,还记得二楼的仙器不能随便碰,连忙退后了点,“您玩,您玩就好。”
晏醉玉跟他相处两天,多少摸清一点他的秉性,这小孩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,但做起事来鬼机灵鬼机灵的,择徒那天看出来掌教心软,下了演武场就去人家门前跪着,要不是掌教后来知道他跟陈家的那点恩怨不肯松口,他能跪到天荒地老;看出掌教这里没戏,他又去跪晏醉玉,知道晏醉玉不好说话,他就装乖,装得一手好寄人篱下可怜兮兮谨小慎微;一听说晏醉玉挺喜欢自己,就连忙示好。也不知道是哪里学的这看人眼色的好本事。
晏醉玉一把勾住他的衣领,把精铁往他怀里塞,“你问,我才拿的,你是主犯,我是从犯,别想跑。”
贺楼辩解,“我没……”
“你有。”
贺楼憋屈地捧着精铁,看了晏醉玉一眼,又看看精铁,攥紧了手指。
他完全当真了,深思熟虑了一会儿,他问:“仙尊,如果……如果我认下这件事,您能收我吗?”
晏醉玉总算没忍住,笑出声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