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楼赧然:“我……我去给你请芳华仙尊……”

晏醉玉攥住他的手腕,“我想听你的,我就信你。”

这话实在犯规,贺楼耳根微微红了,抗拒不了他的眼神,支吾道:“喜、喜脉。”

“……”

不能笑出声,给小大夫一点面子,晏醉玉如是忍耐。

贺楼看他抽搐的嘴角,也知道这个结果很离谱,郁闷道:“你非要我说,想笑就笑嘛……”

晏醉玉蹭着鼻尖,轻轻笑出声。

他不合时宜地想起梦中隐忍阴郁的贺楼,又看看眼前烦恼地反思自己的诊断究竟出错在哪个环节的小徒弟,一时庆幸,幸好,幸好那只是个梦。

床头的茶冷了,贺楼去厨房烧热水,晏醉玉披上外袍起身,早春时节,春寒料峭,一推门湿润冰凉的空气扑面而来,他闷了三月,正对这样的凉润求之不得,倚在门口,半阖上眼,眼尾愉悦地弯起。

“啰啰”

嗯?怎么有猪叫?

晏醉玉被掌教师兄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,他迅速睁眼,警惕地四下扫看,确认没有满屋子忽然多出来的禽畜。

然后他细细分辨着声音来源,视线慢慢下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