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迩回头。

江远眼神在麻将桌上的四人身上转过,放肆笑道:“学长,看来你输的最惨啊。”

边迩勉强一笑。

江远在边迩身侧的那张麻将桌坐下,对同时坐下的其他几个人说:“我们四个也贴纸条呗。”

听到他说我们四个,边迩心里吸了一口冷气,嘴唇开始泛干,他目光胆战心惊地偏移,先看见了一抹纯黑色的衣角,对方结实宽阔的肩膀把衣服撑起一个悍利的弧度。

边迩瞬间移回了视线。

两米开外的另一张麻将桌上,江远孙齐的嗓门响亮,陆家安时不时笑着发言,只有一个人边迩几乎很少听到他出声,他气场却又最强大,他的气息像是一把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无色无味,却永远令人无法忽视。

不能这样,边迩扔出一张五筒。

太如履薄冰,战战兢兢,连寂川两分的怀疑会演变成七分的猜测。

告诫自己半晌,边迩面上冷静了许多。

一局麻将结束,边迩比两人先胡,可以扯掉两张纸条,边迩撕掉鼻子两侧的纸条,扔进垃圾桶里,直起腰的时候眼神刚好和连寂川撞上,边迩淡定冲他微笑。

注意力重新回到麻将桌上,不远处传来窸窣动静,边迩察觉有人站在了自己身旁,还不止一个。

边迩摸过来一张麻将,挨着六筒放好,微微抬眼,看到站在自己身旁三个男生,挤出笑来,“你们……不玩了吗?”

江远解释:“陆家安肚子疼去厕所,三个人没法打,我们来看看学长们打麻将。”

边迩硬着头皮嗯了一声。

视线转回牌桌,三人安静看牌,没给建议,边迩祈祷陆学弟早些从厕所归来,没盼到陆学弟,盼来了班长,“边迩,你在这里啊,我找你半天了。”

班长是个爽朗利落的女孩子,她直截了当地说:“你先别玩了,辅导员找你。”

“辅导员找我。”边迩从凳子上起身,示意江远帮他继续玩下去,“辅导员找我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