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八糟意识混乱不知道在说什么的照片,最后又扔掉了手机,盯着边迩,慢条斯理地脱掉身上最后一件黑色长T。

迷迷糊糊的时候,边迩感觉到有人给他喂水,他皱着眉,低沉的嗓音从耳边传来,“张嘴。”

边迩闭着眼睛喝了水,有水流在了他的下颌,温暖干燥的手指擦拭过,边迩下意识抬起头,方便他的动作。

过了一会儿,感受到被褥被人掀开,又有人躺了进来,边迩微不可闻地叫了一声连寂川,明明刚刚被欺负到什么都流不出来了,那么惨的样子,却还是会往他胸膛靠。

边迩是被人叫醒的。

醒来时望着近在咫尺男人,他愣了一下,才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。

连寂川抬起手,温热的手掌碰了碰他的脸颊,才说道:“你有电话,是你妈妈打给你的。”

边迩意识瞬间清醒了过来,连寂川把他的手机递给他,边迩坐直了身体,清了清嗓音,接通了电话。

边玉林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来,“边迩,你出门了吗?房间里怎么没人?”

边迩咽了咽喉结,大脑急速转动,“我……我刚刚出门跑步了。”

“难怪你声音有点哑,你这孩子出门也不给我们说一声。”边玉林说:“我出门上班了,你记得送你爷爷去医院。”

“我知道的,妈妈。”

挂断电话后,边迩全身都出了一身汗,他实在是没想到,他这辈子居然会半夜跑出家和男朋友做爱。

“要走了吗?”连寂川问他。

边迩点了下头,又问他,“你要回海市吗?”

连寂川:“嗯。”

边迩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想问的事,“那我们下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?”

连寂川抬起手,按了按他睡的有点凌乱的头发,力气稍大,“还有三天我就从海市回来了。”

他也是江城人,虽然他家距离边迩家有接近二十公里的距离,但是开车要不了一个小时,而从学校到边迩家,最起码需要三个小时。

不知道谁先靠近的,或许是不约而同都凑近了,两个人接了一个吻,和昨天晚上的激烈混乱不同,这个吻轻轻的,不含任何情欲,只是贴在了一起。

连寂川先回过了神,拉开了距离,手指碰了碰边迩濡湿的嘴唇,两个人去卫生间洗漱,边迩昨晚穿来的毛衣难以见人,幸好他的羽绒服被挂放的很好,也没有沾染任何东西,羽绒服一裹,里面毛衣怎么样倒看不见了。

洗漱完两个人穿好衣服,连寂川又给边迩理了理羽绒服的帽子,两人这才离开酒店。

连寂川昨晚虽然做的很猛,但实际上只来了两次,或许是知道他今天有事情要干,而且结束之后,身上也很好的清理过,过于沙哑的嗓子也被喂了温热的水,边迩的腰臀有轻微的不适,却是可以忽略的程度。

回到家,换了一身衣服,又自己把脏衣服扔进洗衣机以后,边迩才去了爷爷家接他去医院输液。

三天后,连寂川从海市回到南城,边迩的爷爷肺炎痊愈,边迩借口高中好友约他出门玩两天,在距离家很远的五星级酒店里,和连寂川待了两天一夜后,带着一身别人看不见的痕迹回家。

距离过年还有两天,连寂川陪伴父母飞去琼省过年,边迩和父母留在海城过年,初二下午,连寂川提前回到了海省,然而边迩去了爷爷家。